</dt>
魏楠心來到王府後院的正房。
管鳳女微笑著坐在窗前,手裡拿著針線,眼神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要是累了,就不要再做針線了。傷眼睛,咱們又不是沒有針線上的媳婦子。”魏楠心心疼地從管鳳女手裡接過針線繃子。
管鳳女揉了揉眼睛,“是有些累。最近老是迷迷糊糊,晚上睡不著,白天又犯困。——王爺,你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魏楠心將管鳳女的一縷秀髮捋到她秀美的耳垂後面,柔聲道:“別瞎想。太醫日日進來給你診脈,你有沒有病,我難道不知道?你別想多了。想是你日日住在王府,有些膩味了,我明天就帶你去城外的別莊休養。若是你喜歡在外面玩,我們可以離開大楚國,到別的國家周遊一圈。你說怎樣?”
管鳳女微笑著點頭,“只要王爺高興,妾身奉陪。”恭順中透著一點點生疏,只有魏楠心這樣下了苦心的人才感覺得到。
每個人都羨慕王爺和王妃的伉儷情深,只有魏楠心自己知道,管鳳女的那顆心,從來就沒有真正屬於過他。他的藥,迷失了管鳳女的本性。——現在的管鳳女,美則美矣,卻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花瓶擺設。
一想到這件事,魏楠心就像在煉獄裡煎熬。他有多愛管鳳女,就有多恨那顆藥!
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不給她吃那顆藥,就算她開始不願意,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水磨功夫,她也應該心裡有他了吧?可是就因為那顆藥,也許她的心裡永遠不會真正有他了……
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魏楠心壓抑住心頭的不快,笑著道:“讓丫鬟婆子們給你收拾收拾,咱們明兒就動身。”
管鳳女微微頷首,“王爺不必操心。只要聖上允許王爺出京,無論去哪裡,妾身都是奉陪的。”微笑間,神光離合,明豔不可方物。眼眸中的蔚藍之意更加深邃。
這樣的美,就算是沒有靈魂的花瓶他也認了。
魏楠心坐到管鳳女身邊,“我馬上去進宮請旨。”將管鳳女抱了一抱,起身就走。
管鳳女看著魏楠心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王妃,管事們進來回事了。”大丫鬟在外面恭敬地回道。
管鳳女應了一聲,整了整發髻,開始了一天的日常事務。
……
大楚國西部館陶山的皮氏村裡,榮慧卿又一次醒過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那個死變態居然跑到她夢裡來了,害得她昨晚沒睡好,走了困,今天早上居然起晚了。
榮慧卿習慣性地叫了一聲,“辰叔……”
沒有人應她。
榮慧卿怔住了,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辰叔似乎還在館陶山上沒有下來。
那隻剛收的靈寵赤豹應該在築基。
“肯肯?”榮慧卿穿好衣裳下床,去外面的小灶間瞧了瞧。
肯肯最喜歡往小灶間裡跑。
可是肯肯也不在小灶間。
榮慧卿皺了皺眉。她很想上山去看看。不過現在天光大亮,她若是去了,說不定會讓別人注意到他們。
正在屋裡躊躇,就聽見外面傳來有人敲銅鑼的聲音。
“都出來了!都出來了!——到村東頭的祠堂裡去,村長有話要說!”
榮慧卿想了想,還是跟著大傢伙一起往村東頭的祠堂裡去了。
皮氏村是小山村,沒有那麼多規矩。
男男女女都到祠堂裡面坐著。
榮慧卿坐在隔壁大嬸旁邊,低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隔壁大嬸搖搖頭,面帶愁容地道:“不知道。不過,自從遙川鎮上來了那麼多修行的人,咱們的賦稅就又高了一層。唉,我那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