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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伯失態地站了起來,倉促之間,將自己面前的長條桌案掀了個底兒朝天。
“你就是榮慧卿?能煉出七品丹藥的煉丹師?還是大陣法師?!”宋之伯的問題連珠炮一樣地問出來,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質詢。
榮慧卿淡然站在高臺一角,理也不理宋之伯,轉頭問高臺之上青雲宗的司儀,“這人是誰?”
宋之伯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豬肝還紅,掄起袖子對青雲宗的司儀怒道:“你們青雲宗,就是這樣招待貴客的?——這種羞辱,我宋之伯自出孃胎以來,還從來沒有受過!”說完暗地了瞥了榮慧卿一眼。自己亮了名號,這個眼高於頂的女修,不會再認不出自己了吧?
青雲宗的司儀可是知道榮慧卿的脾氣有多大的。再說在青雲宗,榮慧卿也是上上下下捧在手掌心裡的人物,對宋之伯不甚恭敬的態度,這位青雲宗的司儀也有些心裡不舒服,就配合著榮慧卿,笑嘻嘻地道:“大陣法師,這位是成元丹樓的六品煉丹師宋之伯,今日是專程過來給大陣法師的七品丹藥檢測品質的。”
宋之伯恢復了臉色,咳嗽一聲,“還沒驗呢,不敢妄稱七品。”間接否認了那青雲宗司儀的話,想借此給榮慧卿一個下馬威。
榮慧卿輕笑一聲,聲音如銀鈴叮噹,絲絲入耳,聽得眾人心裡又是一動。
“又不是你煉的丹藥?你有什麼妄稱不妄稱的?——讀過書沒有?知道怎麼用敬語謙稱嗎?”榮慧卿被宋之伯的眼神看得汗毛倒豎,對他出言譏諷道。
宋之伯露出一臉寵溺的笑容,點頭道:“榮女修不用大發嬌嗔,我馬上給你驗就是了。”似乎他跟榮慧卿已經有了不正當關係,就在人前打情罵俏一樣。
榮慧卿手裡寒光一閃,一柄符劍往宋之伯胸前扎去。
一直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的司安抬起手。那急速往前飛的符劍便在半空中轉個彎,回到司安手中。
司安一隻手把玩著符劍,依然沉默不語。
守在宋之伯身邊的兩個元嬰修士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拿袖子堵住宋之伯的嘴。
在人家的地盤調戲人家的大陣法師,他到底是別有倚仗,還是給成元丹樓找麻煩啊?!
宋之伯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只是一眼又一眼地往榮慧卿高聳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瞥了過去。
姿容絕世,還能煉出七品丹藥,又是大陣法師的女修,在五州大陸上,實在是絕無僅有。——這樣的女人,如果能跟自己歡好,生下孩兒,整個五州大陸最厲害的煉丹師,豈不就是自己的兒子?!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兩個高階煉丹師生的兒子,當然是更高階的煉丹師了。——說不定能突破七品,進入八品,甚至九品的神級狀態……
宋之伯自詡聰明絕頂,眼光也是非常高的。自從他成為成元丹樓的六品煉丹師,不知道有多少女修為了求一枚丹藥,自薦枕蓆。他睡了這麼多女修,還沒見過有榮慧卿這樣既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修。——這樣的女修,可不能只睡一次就了事,應該娶回家,慢慢睡……
“榮女修少年成名,心高氣盛,本丹師完全能夠理解。你莫心急,我很快就會驗到你煉出的丹藥。”宋之伯朝榮慧卿眨了眨眼,然後從袖袋裡取出一個青銅小鼎,鼎蓋上一隻昂首的饕餮,似乎跟活的一樣。
“你性子太過暴躁了。修行之人,怎麼連一點氣都不能忍?”司安的聲音傳到榮慧卿的腦海裡。
榮慧卿只好按捺下胸中蒸騰的怒氣,對著宋之伯那邊眯了眯眼,將目光移到他手上的青銅小鼎之上。
一看之下,榮慧卿微微有些動容。
這個青銅小鼎,形狀跟卯光送她的青銅丹爐幾乎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