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他們頂級宗門有人濫用職權,公報私仇,企圖借刀殺人,置他們四個築基修士於死地,並將此事寫得詳細完整,就連頂級宗門下的那個匪夷所思的命令,都公開呈報。
頂級宗門四巨頭看著那份致他們的公開信,恨不得無語凝噎——
奈奈滴!怎麼會有這樣的混不吝!破壞修行界的潛規則啊!!!
頂級宗門聯合會的人,主要是佛宗和道門的人。他們處在這個位置上呼風喚雨,已經有數千年,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底下一個弱似螻蟻的築基修士挑釁!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人是誰?他是不是不想活了!”頂級宗門聯合會的一個和尚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上等天楠木做的桌子立即四分五裂。要知道,天楠木可是比金剛石還要堅硬的木材,在整個五州大陸,也只有頂級宗門殘存有最後一點遺蹟,就是這張桌子。
不過他們這裡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不過是一張桌子而已,沒誰在意。
“了緣,這可是個女修,而且有些本事。青雲宗未來的大陣法師。”一個道士打扮的修士淡淡地道,往旁邊挪了挪,免得那些木渣飛到他身上。了緣是和尚的法號。
“女修?!還能做陣法師?!”那和尚的瞳孔縮了一下,雙手舞動的速度慢了下來,“盈衝,這件事都有誰知道?”腦子裡已經迅速盤算著,一個築基女修不為人知的十八種死法……手裡的骨節噼啪作響,奈奈滴,很多年沒有親自動過手了,這一次,上千年沒有動過的氣,今天居然被人撼動了。
盈衝是道長的道號。
盈衝道長便又往旁邊讓了讓,“……都知道了。包括光明神殿的聖子。”
“都知道了?連聖子都知道了?——你是如何曉得的?”那和尚先是大吃一驚,然後表示不信,開玩笑吧?怎麼可能?
道士重重點頭,“雖然你才是出家人,可是我也從來不打誑語。——確實是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都明白,不是那個女修自己的本事。就憑她,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鬧得盡人皆知。肯定是她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才能幫她將這封信渲染得沸沸揚揚,甚至直接送到了光明神殿聖子的案頭。你知道,光明神殿的聖子,裁決光明。五州大陸修行界的內部事務,他都有管轄權。前日已經給我們頂級宗門聯合會修書一封,要我們解釋這件事,為何要對二級宗門的弟子趕盡殺絕……”
頂級宗門聯合會的這幾個人知道,光明神殿的聖子雖然是男人,可是比聖女還要脾性溫和,一向待人和善,從來不口出惡言。可是從他嘴裡說出“趕盡殺絕”四個字,顯見的他已經是非常憤怒了。
了緣和尚打了個寒戰。他雖然修為高深,早已超出了化神的階段,可是他不能馬上飛昇,就只有一直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化神階段,同時接受光明神殿的管轄。——誰讓通往仙界的大門,掌握在光明神殿手中?!
這個地兒,他們是誰都得罪不起的。
可以簡單的說,能進光明神殿的修士,修為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手裡掌握的,是真正的通天之途,你敢跟他們作對嗎?
了緣和尚的氣焰頓時矮了下來。
兩人在密室裡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同時決定要找聯合會的另外兩個人一起商議。
“恆道上人和上善道長還能聯絡上嗎?”和尚問道。他們四個人,分別是兩個佛宗、兩個道門。恆道上人是佛宗頂級宗門的最高階修士,上善道長是道門頂級宗門裡面的最高階修士,也是司安的師尊。
修行界向來以實力為尊,所以這兩人在聯合會的排名,在盈衝道長和了緣和尚之前。不過這兩人一年前就出去雲遊去了,說是在灌愁海發現了一處上古修士的遺蹟,兩人去探險去了。
“我試試吧。”盈衝道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