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榮慧卿說完收聲,站在一旁看著羅辰,大氣都不敢出。
羅辰的眉頭皺得更緊。
榮慧卿等了半天,見羅辰還是不說話,忍不住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龍虎門的護山大陣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攻破吧?那些尋山值日的弟子都哪裡去了?”
羅辰沉吟良久,起身往外走,一邊對榮慧卿囑咐道:“這件事確實有蹊蹺,我更要去看一看。你要小心,別把今晚的事說給別人聽。”
榮慧卿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喜歡說八卦的人,當下連忙點頭,目送羅辰出了洞府。
榮慧卿在羅辰的洞府裡走了一圈,四下看了看,越看越是撇嘴。——築基修士的洞府就是比她這個練氣弟子的洞府要好上一大截啊。就連泡澡的溫泉都是有靈氣的,要不要這麼腐敗啊……
榮慧卿腹誹歸腹誹,該蹭便宜的時候,卻一點都不手軟,在門口設了個起障礙作用的陣法,自己便脫了衣裳,鑽到溫泉裡面去了。
溫泉的熱度比較高,有硫磺的氣味,還有汩汩的水泡不斷從底層湧起。
肯肯趴在溫泉池邊,早就泡得昏昏欲睡。
榮慧卿將它拎起來,放到溫泉池子邊上,警告它道:“別亂抖水啊。”
肯肯像是沒聽見一樣,條件反射得抖了抖,水珠濺了榮慧卿一臉。
榮慧卿一晚上緊張的心情都在此時因肯肯的舉動變得輕鬆下來。
肯肯半閉著眼睛,踉蹌著找到牆角的一個榻上,哧溜一聲爬了上去,倒頭便睡。
屋裡沒有別人了,榮慧卿也閉上眼睛,將整個身子都浸入到溫泉底下,只把一個腦袋靠在池邊的小靠枕上。
身體舒服的時候,腦子就分外好使。
榮慧卿看著像是閉目養神,其實已經今晚的事情琢磨了幾個來回。
雖然龍虎門那邊的事情她還不清楚,可是就今晚的事情來看,妖獸闖入護山大陣,有九成的可能不是偶然的。她不敢說有十成的把握,也是因為她發現,在這個世間,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推斷的。
連神仙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嗎?
只有你沒有想到的,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所以也許有一成的可能,是那妖獸真的是自己闖進來的。
榮慧卿自己對陣法精通,自然知道陣法不是萬能的,有很多種可能,能讓陣法失效。
設一個好的陣法非常不容易,可是要破壞一個陣法實在是太容易了。——如果你夠實力的話。
……
龍虎門正殿大廳之內,正中一把金色的交椅高高在上,是門主的位置,一個素服少女端坐在交椅之上,面色沉痛,雙眼紅腫,是剛剛哭過的,正是門主的女兒張呂依。左右一溜雁翅,放著十多把紫色交椅坐著龍虎門的護法長老和執事,個個都虎著臉,滿臉陰霾。
大廳中間,被一路屏風分成兩邊,一邊放著龍虎門內門弟子的屍首,個個都蒙著白布,躺在地上。屏風的另一邊,放著這次被他們擊殺的妖獸的屍體。有些依然保持著妖獸的形態,有些卻已經變回了妖修的真身。
妖獸和妖修不過一字的差別,代表的意義卻是千差萬別。
羅辰站在下面的築基弟子當中,瞧著眼前的情景,皺眉不語。
過了良久,站在張呂依身邊的盛以寧往前走了兩步,對大廳裡的人抱拳道:“我龍虎門今日遭浩劫,不僅折損許多內門弟子,就連門主都不幸喪於妖修之手,這個仇,我們龍虎門一定是會報的!”
坐在上首的尚護法不安的撓了撓頭,遲疑著道:“殺張門主的妖修,已經被我們殺了,請問副門主還要找誰報仇去?”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兇手已經伏誅,又牽扯到別人做什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