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權,只能被這些身居高位的權貴魚肉……
榮慧卿的話,說起了大牛。
認識大牛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和百卉所在的那個角落。
大牛看看魏楠心,又看看榮慧卿,還有她身旁的大妖怪,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從後面走出來,憨厚的面孔上,滿滿的痛心疾首,一下子跪在榮慧卿面前,給她磕頭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求你,放開我的慧卿妹子,給她留一個全屍!不要繼續附在她身上,讓她做些她不願意做的事,說這些她不願意說的話。我最瞭解我的慧卿妹子,她善良正直,眼裡容不得砂子。你這樣亂說話,若是有一天她能活過來,豈不是氣得要再死一次?”
榮慧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眼瞪得圓圓的,半張著嘴,盯著大牛說不出話來。
魏楠心臉色微變。這個大牛,倒是一個好料子,性子直,資質也不錯,最重要是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如果多加調教,日後修為大增,也能成為自己的一個好幫手。隱隱起了扶持大牛之意,只斜眼看了大牛一眼,便背起雙手,抬頭望著月色不語。
大牛眼角的餘光覺察到魏楠心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一瞬,便迅速移走,心下大定,便對著榮慧卿又磕了幾個頭,“我求你了,求你放開我慧卿妹子吧……”說著,又失魂落魄,喃喃地道:“我現在明白了,那一天,我們落神坡為什麼會風雨大作,雷電四起,就連村後的落神山都被天雷截成兩半,原來是有魔界中人逃到人界,附身在我們落神坡村民的身上……爹,娘,榮老爺子、榮大爺、大娘,你們死得好冤枉啊!”便撲地嚎啕大哭,悲傷之意,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榮慧卿看見大牛唱唸作打的這一出好戲,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這個曾大牛,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難道他真的是愚蠢的不可救藥?還是跟百卉那個心術不正的女子混久了,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牛,你胡說什麼?!當日的事,本來就是他……”榮慧卿伸手指著魏楠心,正要痛斥他。
魏楠心卻悠悠地轉回頭,對著在場的眾人和妖修道:“地上跪著的人,是曾大牛,是榮慧卿的同鄉未婚夫,也是在落神坡出生長大的。當日落神坡一事的真相,大家要著落在大牛身上才是。”
司安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走過來對大牛問道:“你可說的是實話?”
大牛正要點頭,司安又道:“你可知,我有多少種手段,可以查驗你說的是不是實話?——為了查驗真相,我可以搜魂索魄,也在所不惜的。”
大牛窒了窒,咬牙道:“實情如此,不敢隱瞞。”
魏楠心搖搖頭,憐憫地道:“曾大牛資質雖普通,卻難得有赤子之心。司護法若是對他搜魂,他就修為盡毀,便連性命也難以儲存。——還是讓他指著心魔起誓吧。”
心魔是所有修士修行路上難以逾越的障礙。想要有大突破,就要突破心魔。所以修士以心魔起誓,就是最嚴苛的誓言了。除非這個修士不想在修行路上再進一步,否則一般的修士都不會用心魔起誓。
事到如今,不是以心魔起誓,就是要立刻被搜魂索魄。
大牛雖然對司安不滿,可是也知道不能跟他硬扛,只好舉起右手,道:“我發誓……”
“為什麼要大牛哥發誓?!——明明她才是魔界妖人,為什麼不讓她發誓?!”百卉衝到大牛身邊,按住大牛舉起的右手。
當此時,大部分人界修士都已經相信了大牛的話。
有些妖修遲疑起來。
永璋城百里以外的六合山上,羅辰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一雙妖異的雙眸底帶血色,看向明亮的月色,發出一聲長嘯,一股黑氣直衝雲霄。
這邊塗山姽嫿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