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裂開血盆大口,粘稠的綠色涎水滴落,將雲層蝕出一個個小洞,墜向海面。
母夜叉單手舉起兩百丈魚叉,頭頂綠煙瞬間籠罩魚叉,對準陳秋極速射去。
陳秋反應不及,拉來青衣擋在身前,魚叉插到青衣身上。
“轟!”一陣巨大氣浪衝擊波散開,青衣身後的陳秋沒有感覺到絲毫壓力,綠煙消散,魚叉慢慢扭曲碎裂!
再一柄兩百丈魚叉裹挾綠煙疾射來,陳秋及時將小太陽擋在身前,魚叉射入宛如實質的小太陽,綠煙快速被消磨的同時,魚叉也快速接近陳秋。
陳秋心念一動,實質般的白色小太陽極速旋轉,魚叉在小太陽中如無頭蒼蠅般旋轉,一點點被光焰消磨蠶食。
又一柄兩百丈魚叉裹挾綠煙疾射來,陳秋再次御使小太陽吞沒魚叉。
“嘻嘻嘻嘻,小囊君,窩發現膩的肉點吶!”詭異稚嫩的蘿莉音狀若癲狂。
母夜叉站在五萬米開外環繞飛翔,一柄又一柄兩百丈魚叉裹挾綠煙,從不同刁鑽的角度疾射向陳秋。
陳秋並不慌亂,小太陽疾速旋轉著穩穩接下一柄柄巨大魚叉。
母夜叉速度越來越慢,突然神情一變,手中生成一半魚叉停止延伸,渾身粗糙青色鱗片發黑,費力張開嘴,黑綠色涎水粘在獠牙上:“什麼……時候……窩……怎麼沒有……嗚哇現……”
陳秋嘴角上揚:“終於中招了啊。”
母夜叉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從天空中墜落。
無盡雲霧包裹住母夜叉,將其困在雲層中,一縷縷毒氣偽裝的雲霧瘋狂湧入母夜叉七竅。
幾息之後,雲霧之中再無母夜叉,只餘一大團腥臭的黑紫色血水。
陳秋將血水雜質蒸發剔除,一大滴凝結起來的黑紫色毒液懸於雲霧,毒液飛回,沒入奶白色蛇牙消失不見。
陳秋重新將蛇牙霧氣封印收好,直徑三萬米太陽中,綠煙一點點消散,魚叉瞬間灰飛煙滅。
陳秋散去小太陽,心念一動,海面冰層融化,閃身隱於雲霧消失不見。
良久,極樂島高山大殿中,少布真人神色緊張,猶豫再三,推開青銅殿門邁進。
“安霓,夜叉歿了。”少布真人看向被煙火繚繞的素衣清瘦年輕人。
安霓坐在蒲團上,周身圍繞三座香爐生起紅煙,不斷沒入其七竅,對少布真人的話置若罔聞。
少頃,安霓睜開眼睛,低沉磁性的聲音毫無波瀾:“有意思,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是。”少布真人慾言又止,黯然低頭稱是,不敢忤逆。
翌日天明,大多數人還沉浸在前天晚上的異象中。
這一戰比起昨夜那驚天動地一戰的動靜小了很多,察覺到這一戰的人並不多。
極樂島高山大殿,青銅殿門自動開啟,畢暗負手走進,隨意調侃道:“老五,吸著呢?”
安霓抱著香爐躺在躺椅上閉目凝神,淡淡紫煙緩緩被吸入口鼻,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老七,你來,準沒好事。”
“哈哈哈還得是老五你啊,我想找你保一個人。”畢暗咧嘴笑道,走近用手扒拉躺椅。
安霓被晃得不耐,僅微睜開一隻眼道:“還有你憲章王畢暗保不住的人?”
“這不是從威震東海的威武王手底下保個人嘛。”畢暗扒拉著躺椅,更起勁兒了。
安霓重新閉上微睜開的一隻眼睛,任由畢暗晃動躺椅,緩緩道:“你瞧上我的香了?”
“對啊,我好不容易瞧上一個,這個留給我唄。”畢暗手鬆開躺椅,任由躺椅晃來晃去,端起桌上茶壺飲了一口,咂了咂嘴。
安霓隨躺椅晃來晃去,沉默無言……
“老五?安霓?五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