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搞啊。
萩原跟松田那兩次他都是走的捷徑,再加上這兩人本就是警察,跟工藤定位有大部分重合,想共鳴百分百並不是很難。
但諸伏景光不同,他是臥底警察,‘臥底’是排在‘警察’前面的,這個身份給他打下了無法抹消的烙印,工藤很敬佩他在黑暗中砥礪前行的堅強精神,可工藤永遠無法做到跟諸伏景光一樣的事情。
他這樣的人不適合臥底,因為他也有自己絕對的堅持,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動手殺人,這也是工藤無法認同公安做法的理由之一…他並不認可‘為了保護多數人而捨棄少數人’的理念,他也並不會有‘因為是敵人所以就不救了’的想法。
生命在工藤眼中的重量是一樣的,有資格判斷他們孰重孰輕、是否該死的並不是他,而是法律跟真正和這些生命有關的人,他能做的只有保證他們能夠被審判。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比的,畢竟他跟諸伏景光的職能都不同,他們各自有各自的信念,也因此,他們的共鳴難度也是最高的,因為他們誰都不是會因外物改變自身的型別。
要提高共鳴度……剩下的大概就只有從諸伏景光的‘警察’身份入手了吧?
工藤跟朗姆叔內心都各有想法,這通電話很快就結束通話了,然而有兩件事是被他們低估了的。
那就是心情不好的波本拉仇恨的能力,跟心情不好的賓加發神經的能力。
……所以賓加把‘認認人,不要給波本看’的暗示給理解成‘波本被蘇格蘭代替了,可以盡情嘲諷他’什麼的,也挺合理吧。
這邊的賓加跟波本已經結束了車庫裡的短暫交鋒,坐上車前往任務地點了,副駕駛的賓加也是這個時候收到的庫拉索的訊息,他仔細看了看螢幕,心中頓生不滿。
庫拉索就算了,她本來就來得比他早,又和現在的蘇格蘭一樣是那種沒什麼思想單純被朗姆掌控的好用工具人,在賓加眼裡,他們的定位是不一樣的。
賓加自己基本都在做臥底任務,地位比不上也就比不上了……但是他一直都看波本很不爽啊!
憑什麼都是朗姆的部下,能力上他自認也不差多少,他還能女裝臥底國際刑警五年都沒被拆穿呢,就因為他不夠機動沒辦法像波本一樣隨叫隨到,就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比他更貼朗姆的心?
再一想到這人剛剛還在車庫裡用那種話來挑釁和刺他,賓加更火大了。
某些時候,賓加是個貪婪狂妄的人,尤其是當這件事跟他的野心相關時……雖然現在他還沒做過那件事,但這人未來既然能因為擺不清自己的位置而去不顧後果地嘲笑挑釁琴酒,並因此導致自己的死亡,就足以看出在這個‘某些時候’上,賓加會短暫地變得魯莽。
這也是狂妄自大的人的通病。
兩人之間,由於賓加目前是女裝狀態穿著高跟鞋沒辦法開車,駕駛座上的是安室透,他用餘光撇了眼副駕的棕發女性,心中更生警惕。
賓加剛剛好像收到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看完以後心情似乎變得非常高漲,這讓安室透非常懷疑對方收到的是朗姆或者什麼人的指示。
只是沒等他試探,賓加就先自爆了,‘她’大聲地笑起來,語氣嘲諷:“某些人嘴上功夫那麼厲害,結果還不是連幾年前的清除任務都沒做乾淨,功勞沒搶過fbi的臥底就算了,最後還不是要朗姆來給某人收尾~”
安室透一下就聽出他在說蘇格蘭的事情,手下意識攥緊了方向盤,但車速依舊平穩,只是冷淡地朝賓加撇去一眼。
“哦,我怎麼不知道朗姆給我收尾了?”安室透反唇相譏,“你如果要這麼說的話——什麼都沒做乾淨的難道不是親自把那個fbi提拔上來、連日本公安都放進行動組了的琴酒嗎?”
比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