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這些,我們還是來說說你今天騎馬的事情。”
朝堂之事是男人的事情,四爺一向不欲多言,若不是今天之事,妍清被迫參與其中,四爺也不會和她說這些。
現在時辰不早,也該安置休息,該說些合時宜的話題才是。
“騎馬的什麼事情?”妍清故作疑惑的看向四爺。
這事不都過去了嗎?
她贏了比賽,也沒發生意外,而且也已經答應過四爺,以後都會注意的,這人怎麼還翻小賬。
妍清卻不知道,她想的事情,同四爺想的事情,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南轅北轍。
因為趕路的緣故,兩人已經有幾日未曾親近過,之前賽馬時的驚豔,四爺現在想起來,依舊心中悸動,自然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愛她一番。
這‘騎馬’之事,榻上和榻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雖然沒有再次見到妍清的英姿,但見識到另外一番旖旎的風景,四爺心中也十分滿意,愈發覺得兩人契合。
妍清卻累的連連求饒,只想好好休息,並且這兩天都不想再聽到騎馬這個詞。
……
“今日之事,太子可有何想法?”索額圖跟隨太子同行,在太子的帳篷中坐下,詢問他的想法。
“不知大人說的什麼事?”太子看著手中的茶盞明知故問。
“自然是那科爾沁格格的事情。”科爾沁臺吉父女的想法,自然瞞不過索額圖這種老狐狸,當著太子的面,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直接問了出來。
“皇阿瑪心中自有決斷。”如四爺猜測的一樣,太子也沒有納個蒙古格格的想法。
蘇布達做為科爾沁臺吉的女兒,身份不低,便是做太子側妃也足夠,但看蘇布達的性子,就知道不是個安分的,娶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攪風攪雨呢。
按照她的身份和地位,就算不寵愛,也要好生養著,太子沒有請尊佛爺回去供著的想法。
皇阿瑪的意思很明顯,太子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自找麻煩。
“科爾沁部的威勢猶在,若是太子能得到科爾沁的支援,日後必定……”
索額圖聽出太子的意思,依舊不放棄的規勸。
尤其是蘇布達今日輸掉比試,被拂了面子,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太子如肯出面安撫,何愁得不到對方的真心,科爾沁部也會更加親近太子。
“我心意已決,此事不必再提。”太子抬手止住索額圖的話。
如今的大清,早已不是昔年,還未入關時的大清,科爾沁部野心昭昭又如何,皇阿瑪雖不欲與蒙古交惡,但也已經無需受科爾沁部的擎制。
他身為儲君,就算沒有科爾沁部的支援,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何須與虎謀皮。
自從幾年前,皇上處置過一批毓慶宮的宮人,與太子這個最疼愛的兒子,關係較之以往疏離幾分。
但至少現在,胤礽並未想過自己這個太子,會有被皇阿瑪廢棄的一天,因此沒有猶豫的拒絕了索額圖的諫言。
“既如此,老臣明白了……”見太子聽不進去,索額圖也只能暫時先告退。
從太子的帳中出來,索額圖站直腰背,看著黑沉沉的天色駐足片刻,心中思索著如何答覆科爾沁臺吉。
太子身上有赫舍里氏一半的血脈,又自幼被立為儲君,只要能將太子送上皇位,赫舍里氏的煊赫便能延續下去。
但赫舍里氏舉全族之力支援太子,不是為了太子,而是為了從龍之功。
想要得償所願,自然是助力越多越好,且太子拒絕科爾沁部的示好,豈不是將科爾沁部這個助力拱手送與他人,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要在朝堂站的穩,誰人能不結黨,保皇黨,太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