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領著人進屋。
“奴婢給側福晉請安。”見到女兒,鄂福晉福身行禮,身後章佳氏也跟著行禮問安。
“額娘。”妍清拉住鄂福晉的胳膊將人攙住,褚嬤嬤也攔住章佳氏,“屋裡又沒有外人,額娘何必多禮。”
“禮不可廢。”知道女兒的心意,福晉笑著拍拍妍清的手背安撫,順著她的力道在榻上坐下。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嫂子孝敬您,都和我生分了。”妍清在對面坐下,半真半假的開玩笑,說完轉頭看向章佳氏,“嫂子也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謝側福晉。”章佳氏笑著在繡墩上坐下,“妹妹玩笑了,家裡人都天天惦記著妹妹呢,額娘更是想妹妹想的緊。”
“你嫂子孝順省心,不像你就知道讓額娘操心,額娘疼你嫂子也是應該的。”鄂福晉故意口是心非,順著妍清的話說道,母女倆幾句玩笑章佳氏也放鬆下來。
“我哪裡讓額娘操心了,額娘冤枉我。”
妍清‘哀怨’的看著她額娘,她現在都嫁人了,操心也是四爺操心,她小日子過的安穩,哪裡用額娘操心。
“額娘果然是心疼愛嫂子,連我這個女兒都不親香了。”
“你嫂子為咱們家添丁,我心疼你嫂子也是應該的。”鄂福晉笑著回道。
“嫂子有孕了?這可真是好事,給嫂子和額娘道喜。”
隨妍清驚訝的看向章佳氏,笑著恭喜,隨即反應過來,讓淺夏將章佳氏的茶水換成牛乳。
“嫂子有孕多久了?什麼時候知道的?額娘來同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讓嫂子跟著跑一趟,馬車顛簸,嫂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廂房歇歇?”
年前西林覺羅府給貝勒府送過年禮,當時也給妍清遞了信,信中並沒寫章佳氏有孕的事情。
若是提早知道,她就提前給家裡送信,不讓章佳氏跟著跑一趟,章佳氏肚子裡可是她們家的長子長孫,真出點意外她可沒法交代。
“年前知道的已滿兩月,我也說讓她在家養著,你嫂子非要來。”
“我自小身體就好,妹妹不必擔心,從府裡到貝勒府也沒多少路程,沒什麼感覺就已經到了。”
能進貝勒府是體面的事情,而且第一次進府請安,若是不來擔心小姑子多想,雖然理由是現成的,章佳氏也沒想著藉故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