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多是一國之母皇后的母家,至於鰲拜那種輔政大臣,她家自是無法相提並論,而且鰲拜死後,瓜爾佳氏如今也已經降為二等公。
這樣想想,妍清覺得三等公就挺好,有個爵位她阿瑪退休致仕以後,家中也能有所依仗。
冊封聖旨宣讀次日,門房送賀禮的人排起了隊,有相熟交好的,也有拉關係套交情的。
覺羅氏帶著兒媳登門,被人領到正院,行禮問安後,還未來得及寒暄,王妃烏拉那拉氏便焦急的詢問額娘,可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西林覺羅家會被封為一等公?
“王妃竟是不知?那王妃可知郡王是因何被封?”
觀女兒神色著急,分寸幾失的樣子,覺羅氏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不贊同,但到底沒有開口責怪,而是順著女兒的話詢問。
“昨日宣讀的聖旨中寫明,似是因為王爺上奏農田增產良方的緣故,怎麼了?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聽到額娘不疾不徐的話語,多年如一的語調平穩,彷彿定海神針一般,讓烏拉那拉氏的心安定不少。
“是這樣沒錯,不過,昨日之前王妃難道未曾聽王爺說起過這件事?”覺羅氏福晉準確的抓住女兒話中的重點追問。
“確實未聽王爺提及,朝堂之事王爺一向不會和後宅女人多說。”話說出口,烏拉那拉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自己嫁給四爺近十年時間,無論是在宮中,四爺去上書房讀書,還是辦差開府以後,四爺從不和她多說外面的事情,她也已經習以為常。
覺羅氏垂眸,心中升起幾分無奈,以往只覺得女兒雖然遇急事可能不夠沉穩,但也算心中有數。
就如同郡王府的事情,即便側妃受寵,但中饋大權卻被王妃牢牢的握在手中,任側妃再狐媚,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卻是不知王妃性子竟如此‘安分老實’,竟只知道盯著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絲毫不關心府外之事。
“臣婦聽聞,那增產的方法正是西林覺羅府研究出,由王爺上奏皇上的,因此龍心大悅,封賞四皇子為郡王,鄂拜為三等公……”覺羅氏回道。
自家老爺去世後,幾個兒子雖已入仕,但官職都不高,也不夠上朝的資格,朝廷中有什麼訊息,得知的總會遲上一些。
但再遲,他們在聖旨下來之前,也已經聽聞過這件事,女兒卻是直到聖旨下來才知道。
自家女兒天真,不過問朝堂只是,可不代表別人和她一樣賢惠安分,受封三等公如此大的功勞,能落在西林覺羅氏頭上,肯定和側妃那個狐媚子脫不開關係吧。
“鄂拜……怎麼可能?”烏拉那拉氏錯愕的看向她額娘,鄂拜之前不是在國子監教書嗎?後來升遷也是被調去禮部,也許還是因為四爺的提拔,他怎麼會知道什麼種地增產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