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性別,就這樣還做生意,怕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吧。
“是,朱先生學問不錯,不過她的身份不適合今貝勒府當差。”鄂爾安還記得四爺剛剛說過的話。
“如此說來是不太合適。”不用鄂爾安說,四爺也知道她不適合教導蘇樂,“不過既然是予寧的先生……衡庵,你拿著爺的名帖去官府走一趟,幫朱先生將身份改過來,也免得以後再有麻煩。”
“奴才替朱先生謝主子的恩典。”四爺居然真的願意幫忙,鄂爾安起身謝恩。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由玉佩引出的家常聊完,鄂爾安重新說起正事,除了瓷器的事情,他今天來還有一件事,燒製紅釉需要用到銅,每次用量不多,但常年累月下來也不是個小數目。
民間百姓花銷基本上是用銅錢,朝廷對銅的管控同金銀一般十分嚴格,國內的銅多來自雲南,被稱為“滇銅”,開採不易,產量也是供不應求,因此銅價一直居高不下。
有往來東瀛的沿海民商船隻,發現東瀛的銅價極為低廉,運回來倒賣利潤豐厚,這種銅被稱為“洋銅”,內務府商人去年上奏朝廷,請求承辦販銅差事,皇上下令批准,今年又有不少內務府商人效仿。
鄂爾安想著他們也可以組個船隊去東瀛販銅,就算不為盈利,也可以降低窯廠的成本。
“銅、鹽都是大事,我們別摻和。”四爺沉吟片刻,沒有同意這件事。
據他所知,販銅一事牽扯甚多,八大皇商以及江寧曹家都有參與,就算是利潤豐厚,他身為皇子也不適合插手。
“是,奴才明白了。”鄂爾安原本也是聽聞販銅的事情,興起個想法而已,四爺不同意,鄂爾安也沒再多嘴勸說。
事情說完,鄂爾安起身告辭,四爺沒有挽留,等鄂爾安離開後,起身拿著玉佩去無虞院,準備和妍清說說玉佩的事情。
張起麟跟在身後,見四爺穿過花園,朝著無虞院的方向走,心中暗自著急,側福晉出府到現在還沒回來,主子爺去無虞院,也見不到側福晉。
無虞院看起來一切如常,院子灑掃的奴才見到四爺,停下手中的活計行禮問安,四爺沒有理會,徑直走進屋中,才發現妍清不在屋裡。
“你們主子呢?”四爺以為自己來的不巧,趕上妍清出去逛花園,轉頭詢問褚嬤嬤。
四爺語氣平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褚嬤嬤心中疑惑,餘光瞥了張起麟一眼,回稟道:“側福晉臨近晌午的時候,乘馬車出府去了。
出府之前在書房中留下一封書信,交代奴婢,若是貝勒爺詢問,便將書信交於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