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叫人心裡不痛快不是。
紀秋月嫁過來三年,過得那樣苦都沒跟家裡鬧過,帶著沈雁到處挖野菜摘果子填補家中口糧,她怎能讓大兒媳寒了心。
果然,紀秋月一聽這話,本來抿緊的唇放鬆了,重新露出笑臉。其實有肉吃對她來說足夠了,那是沈玄青打的,留給她們了,拿些雞蛋去也無甚大礙。
但婆婆說話若能顧著她幾分,便是不偏不倚,將她也放在心上了,不然心裡哪能舒坦。
板車放了個滿滿當當,雞蛋易碎,只能拿竹籃裝,用稻草墊得厚實,等明天一早上路,陸谷提著就行。
弄完這些,衛蘭香想起陸谷去了要帶衣裳,可
天還沒亮,山裡霧濛濛的,若不是有沈玄青還有狗在,陸谷一個人是不敢這時候上山的。
細狗不時汪汪吠叫兩聲,在空曠的山林裡盪開。
他倆這會兒還處在山林外圍,這裡常有人來,野獸很少,帶上狗是不必懼怕的,那些兇猛的狼蟲虎豹都在更深更遠的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