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去了。
兩隻狗跑得快,後面衛蘭香和沈雁才下山坡呢,走了一陣才碰上。
陸谷瞧見他們三人過來的身影,起身笑眯眯喊道:“娘。”
衛蘭香不及到跟前,一聽見他喊娘就笑著應了聲,問道:“穀子晌午想吃什麼?用筍子燉個雞吃?”
“好。”陸谷點點頭,近來總吃豬肉兔肉,雞肉雞湯確實好一陣都沒吃了。
“你坐你的,等著吃就行,雁雁,跟你穀子哥在這裡歇,二青回去把雞殺了。”衛蘭香支使兒子和女兒一點都不客氣。
“嗯。”揹著竹筐的沈玄青跟著她先回去了。
“二哥哥的衣裳?”沈雁嘴上說著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歇腳,當然她坐的是石頭另一半,又說道:“穀子哥哥,你也坐啊,這一路給我累的,我今兒和娘走得遠,還摘了兩個甜包兒吃,哎呀,忘了給你摘的甜包兒還在筐子裡。”
見她說得著急,陸谷笑著勸道:“回去再吃不急,跑不了呢,你先歇歇。”
“也是。”沈雁原本想喊沈玄青回來,一聽就作罷了。
他倆在河邊歇息一會兒,沈雁閒不住,撿著好看的花兒摘了幾朵,見牛犢走到河邊喝水,等它喝完抬頭後,陸谷喊一聲“回去了”,牛犢能聽懂,便甩著尾巴走在前面。
他拿起石頭上沈玄青的衣裳和沈雁跟在後邊,大灰吐著舌頭喘氣和他倆一道,方才黃兒和大黑跟著沈玄青先回去了。
一回來牛犢自己就進了圈裡,不用人多管,沈玄青正在燒水,雞已經抓好了,捆了腳放在草棚外面。
“到前院坐著去,這裡用不上你倆。”衛蘭香在切筍子,沒讓他倆動手。
“娘,甜包兒呢?”沈雁沒在筐子裡看見就問道。
沈玄青往灶底塞了兩根柴火,聞言答道:“在前頭桌上。”
前院門緊閉,方才他們都不在,陸谷吃了甜包兒就要去開,不曾想剛走下屋簷臺階,就看到院裡乖仔和小黃弄翻了竹匾,正在偷吃花生,黃兒和大白也在,除了正在後面喝水的大灰和大黑。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回來沒看見乖仔,也沒聽見任何動靜。
沈雁一出來同樣看見了,口中便笑罵道:“好啊,怪不得沒見個影子,原是躲在這裡偷吃。”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四條狗耳朵全都折起來向後壓,也不敢和人對視,眼睛往別處亂瞟,一看就知道是心虛。
大白做賊心虛,還挪了挪屁股,把花生殼壓在屁股底下試圖遮住,惹來沈雁又笑著罵它:“你也不怕硌到腚。”
說著,她就過去給了大白屁股結結實實一巴掌,小黃屁股也沒逃過,黃兒夾著尾巴想跑,被沈雁輕踢了一腳,連陸谷都看出力度不大,偏偏它嗷嗷直叫,像是踢疼了。
唯獨乖仔,明明偷吃心虛還跑得那叫一個快,貼著牆根飛快溜走,隨後撒丫子就朝後院竄了,氣得沈雁在後面罵它厚臉皮。陸谷被乖仔逗笑,別的狗犯錯都不怎麼敢動,就它最滑頭。
乖仔騰騰騰跑走的動靜挺大,隨後就聽見衛蘭香喊:“怎麼了?”
“娘沒事,狗把花生弄翻了。”沈雁喊回去。
因肚子大了不好蹲下,陸谷沒有和沈雁一起撿,只彎腰把竹匾拾起來遞給她。
“哎,穀子哥哥,你看,這狗也會嗑花生?”沈雁很是驚異,把一半花生殼拿給他看,那殼上除了有點咬痕,和人手剝的很像,都是一半一半的,地上還有剛剝出來的兩粒花生米沒來得及吃。
方才是乖仔趴在這裡,連陸谷都覺得驚奇,他們家乖仔可真聰明,尤其遇到吃食的時候。
花生散落一地,他倆順著去看其他狗啃吃的痕跡,不曾想大白還挺講究,空花生殼是一堆,咬了一半的花生在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