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連狗都不如?”
陸谷沒忍住笑了,眼眸亮晶晶的,小聲否認道:“沒有沒有。”
然而他否認的底氣一點都不足,讓沈玄青越發“惱怒”。
還想再辯解一下下的陸谷被親住了,再無法說話。
新宅子那邊的禽畜都要喂,何志和陳鼕鼕打的草都是要曬乾的,鮮草就得他們自己來,待歇過一陣後,外頭衛蘭香在喊沈雁出門打草放鴨子。
陸谷坐在銅鏡前看自己嘴巴和臉頰,確認臉上沒有牙印,嘴巴也沒有太紅後才放下心,好歹能出門幹活。
秋意瀰漫,綠葉綠草逐漸褪黃乾枯,已看不到太多繁盛的草木,倒是麥地裡綠意不減,發上來的冬麥苗此時弱小,但因是為數不多的綠意,每天衛蘭香都會過來轉轉,防著有哪家掙脫韁繩的牛羊偷吃。
一大早,陸谷和沈雁也跟著來了,三人分開進了田中,瞧見麥苗裡的雜草就連根拔ll出ll來,省得野草欺了莊稼。
今日天色很好,天幕湛藍高遠,太陽照下來,颳起的秋風也不怎麼冷,頗有些秋高氣爽的意味。
陸谷直起腰,腳尖避開麥苗踩著空隙處從田裡跨到田壟上,將手裡一把野草扔進竹筐,回去了能餵牛羊。
早起沈玄青用大竹筐背了幾隻兔子說要去鎮上賣,除此以外還要找酒館食肆一類的地方搭搭話,以後他們養的兔子多了,零散著賣不完,說不定能賣給食肆一些。
因要找人牽線商議,他就沒帶陸谷。
剛好家裡也有各種活要幹,陸谷沒有跟去,繡好的手帕下回再去賣是一樣的。
乖仔素來調皮,怕它踩壞了麥苗,陸谷讓它留在家裡看門,沈堯青上山打柴去了,家裡就紀秋月一個照看孩子,它留下陪陪人也好。
來地裡拔草的不止他們家,方才還碰見從田頭路過的沈順旺和周香君,說了幾句話後他倆才朝自家地裡去。
雖說幹活挺累的,但今日天不錯,不冷不熱的,叫人身心舒爽,早起時昭兒醒了,他還進房抱了一會兒,三個月的奶娃娃比之前要長大了點,臉蛋兒軟白柔嫩,他親了好幾口呢。
昭兒是個好性子的娃娃,人一親他,他以為是和他玩兒,就會笑起來。
孩子一笑,叫大人也高興,陸谷直到這會兒心情都好,低頭仔細清理野草,雖說秋天了,可野草命韌,總能長出來。
而另一邊,沈玄青到豐谷鎮後沒有去早集,一進鎮子就沿街吆喝,秋天的野兔毛厚顯得壯實,家裡養的兔子沒在野地裡跑過,每日草料給的足,背出來的六隻全都挺肥的。
往常一隻肥兔子最少能賣三十文,他一路吆喝賣野兔,還真有人喊住他問價。
沈玄青將竹筐放在地上,從中拎出一隻肥兔子,說道:“這兔子肥,皮毛也厚,若真要了,我給嬸子算五十文。”
“五十文!”提籃子的婦人聲音拔高了點,搖著頭道:“這太貴了太貴了。”
沈玄青把肥兔子拎到她面前,再用手掂一掂那個分量,說:“嬸子看這一隻多肥,皮毛也厚,買上一隻回去既能吃肉也能用兔皮毛做個衣領子或鞋子,冬天時暖和。”
兔毛領子。
他這話讓原本嫌貴想走的婦人再次看過來,但依舊挑三揀四道:“這兔子哪有這麼貴的,往常三四十文的價,你倒好,竟要五十文。”
沈玄青不緊不慢道:“嬸子說笑了,別說三十文了,就是三十五文的兔子,也沒有比這肥的,如今已是深秋,兔皮毛最厚實的時候,價錢肯定會漲些,若嬸子當真想要,我也不說虛價,四十八文如何?”
“四十文。”那婦人說著,還往竹筐裡看去。
“四十文不成,沒有這個價錢,四十五文,要就讓嬸子拿走。”沈玄青很是和氣,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