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天,出汗不可避免,吃完飯歇了一陣後,他說要洗澡,陸谷就到廚房給他燒了一大鍋水,沈玄青把浴桶搬進廚房,等下給鍋底加根大柴燒起來就能暖和些。
天早已黑了,燒的水多,陸谷也沐浴了一番,他先洗,這會兒輪到沈玄青了,他進房摸黑鋪床,捨不得點燈就躺下了,再說晚上也沒什麼活要做。
等沈玄青在灶前借火光烤乾頭髮,進房後同樣摸黑上了床。
陸谷還沒睡,身邊躺了人之後才真正感到了踏實,沈玄青來抱他也不言不語,閉上眼睛就要睡覺。誰知沈玄青睡不著,漸漸的不安分起來。
前段時日忙著秋收,每天勞累顧不上別的,沈玄青一算已有二十來天沒同床過,他打狐狸只是趕得路多一點,尋蹤暗守倒並非太苦累,加之確實年輕,夫郎抱著抱著就不安分了。
陸谷最善忍耐,沒怎麼吭聲,誰知沈玄青越發莽快,讓他他差點撞到床頭,儘管一直壓抑著,但吃痛之下,他終究沒忍住輕聲嘶氣,微喘著,從嗓子眼發出的聲音較輕,明顯是因為受痛而顫抖。
黑暗中,沈玄青耳力較尋常人更機敏,哪能聽不到。
夜色朦朧,床上的些微動靜一下子僵滯住,沈玄青停下來,好一會兒都沒任何動作,僵硬著,連話都沒法說出口。
成親前他看過圖籍,也聽村裡同齡的漢子私底下說過一些不著邊的話,說是圓了房後,慢慢就能覺出什麼歡愉了。
沈玄青不說下流話,但有時會聽到其他漢子對房事的品頭論足,附近幾個村子的年輕人都認識,有那遊手好閒的人,手裡有點錢就到鎮上青樓裡去一趟,回來還跟別人吹噓。
這樣的閒話流言私底下傳開,所以連他都聽過一耳朵,不少漢子都覺得共樂甚至是讓床邊人惦念,那才叫有本事。
頭一回同床的時候他也覺出疼意,但後來就好很多,便以為陸谷也跟他一樣,從中得出趣來。
他從未跟人說過這些,但讓自己夫郎也高興了,就覺得自己有這份本事。
然而方才聽到的聲音讓他知道,陸谷其實一直在忍耐,沒有什麼歡愉,甚至有著痛楚。
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哪裡想到過這一遭,一下子就受了打擊,愣住一動不動了。
疼痛過去,陸谷忽然發覺沈玄青的僵硬,回想一下是因為自己出了聲,登時就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他不該出聲的,嚇得不敢亂動,顫顫巍巍,連心尖都在發抖。
黑夜變得安靜而壓抑,沈玄青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陸谷快被嚇哭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最後沒辦法,咬住下唇忍著極度的恥意,往沈玄青身下挪,主動貼靠上去。
陸谷已不是從前什麼都不懂的懵懂狀態,可要說他十分懂,也是不盡然的,他只知道按以往來說,這會兒還沒到停下的時候,害怕自己做錯事惹惱了沈玄青,竭力想讓事情回到跟之前的那些夜晚一樣。
夫郎主動貼上來,當真是溫香軟玉,讓處於僵滯狀態的沈玄青又是尷尬又是著急上火,恨不得狠命莽一番,可一想起陸谷方才的隱忍疼痛,深吸一口氣壓下急躁,悶頭輕緩試探。
後面的煎熬折磨自是不用說,而向來自信的沈玄青不得不說,心裡鬱悶了一夜,差點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
陸谷睜開眼後看著房頂,沈玄青躺在旁邊,兩人沒有抱著。
昨晚的事他還記得,就有些不敢出聲,但窗縫透進來日光,太陽都出來了,再躺下去豈不是今日什麼都做不了,他小心坐起來,穿好後想下去燒水做飯。
得炒盤雞蛋,沈玄青愛吃這個,吃完也許就不生氣了,陸谷想不到別的法子。
沈玄青睡在外側,長得又高大,整個堵住了他下床的路,要想下床還得從沈玄青身上翻過去,可他哪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