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斷掏出銀行卡、現金、存摺、房產證一邊哭,一邊往林舟的手裡塞:“我們不會分手的,我、我會對你很好,這些錢你都拿著”
他又開啟手機,給林舟轉了賬戶裡僅剩的一百萬,然後小心翼翼地牽住他的指尖,喃喃自語:“我、我陪你過生日我們去瑤山好不好?你不是說過嗎,你喜歡看山。”
那是剛認識的第二天,他們沒有矛盾,沒有爭吵。
精心打扮的小少爺裝作無意地走進麵包店,看見兼職的林舟:“欸,好巧啊,你在這裡上班?”
十七歲的林舟正出神地盯著電視上的s市瑤山宣傳畫面。
連軸轉的打工生活,和迅速消瘦的林小草都讓他極度焦慮。他經常虛空盯著某處發呆,以此緩解幾秒疲憊。
聽見動靜,他沒有認出這個昨天祝他生日快樂的陌生人,也不想出聲說話,於是只出神嗯了一聲。
瞿清立馬尋找話題:“原來你喜歡瑤山啊?正好,我對瑤山也很有興趣,看來我們挺有緣的。”
“嗯。”
“你想去嗎?我可以開車帶你去露營,你想的話我們一起去。”
“嗯。”
“那就說定了!這樣吧,以後每年生日我都陪你去瑤山好不好?”
“嗯。”
後來,他在林舟十八歲生日的當天,任由那群朋友將林舟騙到廢棄狹窄的公園,鎖上大門。直到深夜,才端著蛋糕出現,笑著對狼狽的他說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成年快樂。
這是驚喜,你喜歡嗎?
華美的燭光映亮那張漂亮到蒼白的臉,這一次,少年沒有像初遇那時冷淡。
他也笑了,原本乾淨的襯衫變得髒兮兮,上挑的桃花眼裡卻溢滿溫柔。
頂著身後朋友們隱隱妒忌的目光,瞿清聽見他說:“喜歡。”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他們回到那時候,好不好?
十九歲的林舟沒有說話。
漆黑瞳仁落在虛空處,似乎又在發呆。
又似乎,是以這樣的方式,掩蓋住那股捲土重來的無力和痛苦。
瞿清瞬間笑起來,抹乾眼淚,死死牽住那雙冷白如玉的手:“我、我現在就去找車子,我們去瑤山過生日!”
宿舍門倏然被他拉開。
寢室裡面,是早已目瞪口呆的許言洛。
寢室門外,站著神色複雜難辨的齊夏。
瞿清看見齊夏,眼睛一亮,快步上前,無視了一旁的段時白,神色如常道:“齊夏,你的車呢?借我用一下,我要給阿舟過生日。”
齊夏一頓,神色怪異地看著他:“小清你忘了嗎,今天是瞿爺爺的忌日啊。”
許言洛也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勇敢地站到林舟身邊,結結巴巴道:“瞿、瞿少爺,你要不先去醫院看看傷口,現在這麼晚了,就別出門了”
草啊,就瞿清的精神狀態,他真怕半路上發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