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良國也確實穩得住,當人問起他昨天下跪的事兒時,他滿臉無奈道。
「我回去後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越想越為那兩個孩子後怕,這萬一出了事兒,那還真是讓人痛心不已的,所以我想著,即便我清白,可還是得向沈大爺道聲歉,要是當時我知道他們要上山,絕對會把他們帶回去交給沈祖婆看著的。」
別人又問,那下跪是你自己跪的?
沈良國又笑道, 「事情都過去了,昨天當著隊長的面我們兩家都說清楚了,所以大家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傳進沈祖婆家人耳裡時,大夥兒自然是不高興的。
可他們再大的火也沒在外面發,而是回到自家院子裡。
沈青青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以後可記得了,不準上山了。」
兩個孩子連忙點頭,把她抱得更緊了。
看得他們的親媽心裡酸酸的。
不過轉念一想,若不是沈青青待他們好,他們也不會這麼黏著對方。
「造孽!」
沈大娘跺腳,又把家裡所有的孩子都叮囑了一遍,以後見到沈從山那一家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奶奶,這事兒就真的過去了?」
沈青青的二哥有些委屈地問道。
一直躺在竹椅上沒說話的沈祖婆,聞言睜開渾濁的眼,而此時家裡所有的小輩都紛紛看向了她。
「表面上我們兩家這事兒是過了,可他沈從山一家的日子不好過,看著吧。」
如沈祖婆所說,村裡人雖然面上沒多說什麼,可背地裡都叮囑自家孩子別和沈從山家的孩子有來往,更和沈大娘一樣,叮囑他們要是遇上沈從山家的人,就趕緊躲開。
漸漸的,沈從山的大孫女便回家哭訴,說沒人陪著她玩兒。
丫頭片子說的話並沒有讓沈從山和楊氏有什麼不高興,在他們看來,只要沒欺負他們家大孫子,就那很好。
可也不想想,他們的大孫子還沒一個人出過院門。
良軍嫂正在房裡給沈良軍做草鞋,她低聲抱怨著, 「大哥這次不管對錯,可你幫著受了那麼多的罪,爹媽一句關心都沒有不說,大嫂和大哥也沒一句關心話。」
「說這些做什麼!」
沈良軍只覺得她煩人,在他看來,沈良國就是受到誣衊,本就難受,他這個做弟弟的,應該體諒才是。
良軍嫂聞言咬了咬牙,她索性背對著沈良軍,摸著肚子,只希望孩子出生後,這男人能多為她和孩子考慮些,別什麼都聽他們的。
「媽,您別費這布了。」
沈良軒把新做的山藤盆放好,洗了手進堂屋,便見一直忙碌的大伯孃,原來是在做布鞋。
那碼一看就是給自己做的。
於是沈良軒上前伸出自己的腳, 「這草鞋穿著最舒服了。」
「胡說,」大伯孃瞪了他一眼, 「這入冬了還能穿這個?也不怕凍壞了腳!我這是做棉鞋。」
「就只做我的?」
沈良軒揚眉。
「就你穿鞋費腳,」大伯孃輕笑, 「我和你爹的都還能穿呢。」
「那不行,」沈良軒欲拿走她簸箕裡的東西, 「要麼家裡人都有新棉鞋穿,要麼我就不穿。」
「哎喲!」大伯孃一巴掌拍開他作亂的手, 「你可別在這給我添亂了!」
「媽,瞧見那邊的山藤盆沒?下個月就能給您換成錢回來!難不成還不夠咱們家一人一雙棉鞋的?」
沈良軒笑指著那角落裡堆了不少的山藤盆道。
說起這個,大伯孃就發愁, 「這要是被逮住了,那可是要遊街的。」
「我這直接送到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