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五點半左右,二人才提著木桶笑眯眯地回到家。
溫慶美此時正在院子裡洗野芹菜,這是她下午和小姐妹去後山坡那邊弄到的。
見他們提著木桶回來,溫慶美雙眼一亮,「撈著魚沒?」
「撈了兩條,不過都巴掌大一點。」
杜月蘭把木桶提到她跟前。
「已經很大了!我從來沒有撈過這麼大的魚!」
溫慶美伸出手在桶裡抓魚,結果那魚滑溜得很,她一時還真沒抓住,於是便和魚較上勁兒,兩隻手都放了進去。
杜月蘭洗了手過來幫著她洗野芹菜,溫慶平先把被單那些收進房間裡的小屋晾著,再過來幫著一起洗野芹菜。
初春的野芹菜鮮嫩得很,和雞蛋炒著吃很美味,溫慶平把野芹菜切得碎碎的,打了幾個雞蛋加了鹽攪拌好後,直接下鍋炒。
杜月蘭坐在灶門前燒火,溫慶美將別的菜端到堂屋桌上後,又過來端碗筷,她心情好得很,走路都一晃一晃的。
沒多久溫母等人便回來了。
溫母進了院子後,徑直往灶房去,結果灶房一個人都沒有。
見溫慶美招呼大家吃飯,她問道。
「你大哥大嫂呢?」
「去大姑家吃飯了,娘,晚上咱們吃野芹菜炒雞蛋,大哥炒得可好吃了!」
溫慶美嚥了咽口水,大哥炒菜喜歡多放油,家裡人就沒一個不愛吃的。
溫母還疑惑為什麼去那邊吃飯,一聽晚上溫慶平炒了菜,趕緊跑回灶房開啟碗櫃拿出油碗,只見原本能撐兩天的油只剩下個空碗,頓時氣得跺腳。
「這個敗家子兒!」
第7章 07
溫慶富當沒聽見灶房溫母的謾罵聲,而是把鋤頭放好後扭頭問溫慶美,「油多吧?」
「多,」溫慶美嘿嘿一笑,見哥哥姐姐都看過來,小聲說道,「大哥放油的時候,我在旁邊纏著他多放了些。」
米麵油鹽都放在溫母房間的大櫃子裡,她每次只拿出兩天的量,所以做飯的人得斟酌著來,不然一天吃完了兩天的量,會被打罵的。
但溫慶平沒有這個顧慮,他每個月給家裡交了生活費,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每次都把爹孃氣得要死,卻又不敢當著溫慶平的面說不中聽的話。
不然一個月五塊錢也得不到了。
所以只要溫慶平做飯,兄弟姐妹都高興得很。
「爹呢?」
想喊溫父吃飯的溫慶嬌,左右看了看都不見人,於是問道。
「到家門口的時候就把鋤頭給我了,他往岔路那邊走,應該也是去大姑家吃飯。」
溫慶富一屁股坐下,第一筷子就是那油香的野芹菜炒雞蛋,「只有一碗啊?」
「還有一碗大哥裝到大姑家去了,」溫慶美把筷子遞給溫慶嬌後,側頭對他笑道。
「大姑也真是的,每次叫吃飯都是大哥和爹,一點都想不起我們。」
溫慶富不服氣。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你大姑家的飯菜就那麼饞你!」
溫母一邊罵一邊坐下。
溫慶富立馬笑眯眯地把本要夾到自己碗裡的野芹菜炒雞蛋,放在了溫母面前的碗裡。
「哪能啊,我是為娘不平,夫妻一體嘛,可大姑哪一次想著您了?」
溫母冷哼一聲,「她就是請我,我也不去!就你爹愛往那邊跑。」
「聽說吃表哥在荒坡那邊抓到的兔子呢。」
溫慶美說。
兔子啊,好久都沒吃過了。
溫母嚥了咽口水,嘴裡卻道:「我不稀罕!那野兔子草腥味重得很,送給我我也不吃!」
這邊杜月蘭和溫慶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