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現在就有四百五十二元五毛六分。」
杜月蘭雙眼亮晶晶地看向溫慶平。
溫慶平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不止呢。」
說著就起身把大衣櫃往旁邊推了一段距離,蹲下身搬開一塊石磚,再從裡面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
「飯盒?」
湊過來的杜月蘭接過盒子,溫慶平示意她開啟看,自己又把櫃子歸位。
杜月蘭費力地開啟盒子,只見裡面全是錢!
都是十塊一張的,那麼滿滿的一盒子!
「兜裡還有二十一塊五毛,」溫慶平把兜裡那兩張十塊和五張一毛的一起給她,接著又鑽到床下一陣搗鼓,又拿出一個鐵盒子,來到杜月蘭面前將鐵盒子開啟,裡面全是票,肉票,糧票,布票等。
「在運輸隊的這幾年攢下來的票,就想著和你結給你用。」
溫慶平咧嘴一笑。
杜月蘭臉一紅,小兩口湊在一起把錢全部數了一遍,鐵盒子裡一共有三千三百塊錢,加上杜月蘭的嫁妝錢以及溫慶平兜裡那點錢,一共就是三千七百七十四塊多六分。
將錢放好後,二人熄了煤油燈躺下。
「我們可真有錢。」
杜月蘭說。
「以後我們會更有錢,」溫慶平握住她的手。
杜月蘭羞澀地想要抽回手,卻被溫慶平一把拉入了懷中……
終於把喜歡多年的姑娘娶進門,溫慶平再溫柔也有些急,杜月蘭出嫁前就聽杜母說過一些房裡的事兒。
她緊張又羞澀,渾身緊繃,在溫慶平的安撫下漸漸放鬆下來,可當二人擁在一起時,她疼得差點落淚。
溫慶平不敢動,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吻了一下杜月蘭的額頭,「弄疼你了,我不動。」
杜月蘭吸了吸鼻子,顫著聲音道:「怎、怎麼會這麼疼?」
「我、我也不知道。」
溫慶平也跟著結巴了。
「那、那你疼嗎?」
杜月蘭將額頭抵在對方的鼻樑上小聲問道。
溫慶平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能用力地抱住她,安撫她,等她適應後,才更加用力地擁緊她……
一共鬧了兩回,第一回 溫慶平比較輕敵,對戰時間太短,他很不滿意。
於是等杜月蘭緩過來後,溫慶平再次發起對戰,這一回結束時,杜月蘭已經累得抬不起手了。
溫慶平沒再鬧她,把溫水壺裡的水倒在木盆裡,給杜月蘭擦洗了一番,再端水出去倒,順帶洗了個冷水澡。
等他再回來時,杜月蘭早就睡著了。
溫慶平小心翼翼地躺下,將縮在被子裡的杜月蘭攬入懷中,親了杜月蘭的額頭一下又一下,滿眼都是喜愛,最後二人相擁入眠。
杜月蘭太累了,所以沒等溫慶平回來就睡著了,睡著睡著,她就做了一個夢。
一個噩夢。
夢裡她和溫慶平結婚沒多久,對方在去省城的路上出了事,連車帶人摔下了山崖!
那山崖人都沒辦法下去,普通人站在邊上往下看都會覺得頭暈目眩。
杜月蘭在夢裡哭得不行,她想著人死了,那也要把屍骨帶回家鄉安埋好!可夢裡的「自己」只知道哭。
不僅沒有去把屍骨找到帶回家鄉,而且好像很快就把溫慶平給忘了,孃家人一個也沒出現。
這讓做夢的杜月蘭心裡憋得慌,又急又傷心,卻只能看著夢裡的自己成為寡婦的後,在家中被公婆十分「看重!」
小叔子、小姑子們大大小小的事兒都得她管著,只因為公婆將「長嫂如母」四個大字烙在她身上!
夢裡的自己就像是傻子一般,傻傻地為他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