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已經有人在挨家挨戶地敲門了, 我們也幫著一起叫門, 得虧昨晚下著雨, 不然就憑我們筒子樓水池那點水,還真不一定能滅好火。」
杜月蘭連連點頭, 「太驚險了, 以後大家用火一定要注意啊。」
「可不,這差點就害了一棟樓。」
蔥嬸嘆了口氣, 「這麼多東西要賠, 你說他們怎麼賠得起?」
溫慶平想起那戶人家的家庭條件, 和隔壁黃大哥家是差不多的,確實有些難了。
當人從派出所回來時,等在樓下的好多人都圍了上去, 杜月蘭兩口子也站在樓上看下面的情況。
罵的人也有, 安撫的人也有,夫妻倆不停鞠躬道歉, 說一定會把大夥兒的損失賠上的。
第二天杜月蘭去運輸隊的時候,楊組長還問起火災的事,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 還說燒死人了,真這麼嚴重啊?」
「沒有, 傷了幾個人, 外面的人不知道情況, 傳得有些離譜,」杜月蘭解釋道, 「不過這事兒確實警示咱們用火得注意,差點就出大事了。」
「是啊,聽著就嚇人。」
「對了,剛才領導說中午在食堂的時候開個短會,我想就是說注意用火的事。」
「這個會是應該開的。」
不一會兒,大家就各自忙了起來。
中午領導趁著人都在食堂,便大聲說起用火的問題,不管是家庭用火,還是單位用火,都得注意,否則出了事兒,想後悔都沒地兒去。
王翠芬的男人也起來說起那天夜裡的驚慌,大夥兒認真聽著,回家後各自跟家人說起筒子樓那邊的用火問題,以及闢謠一下沒有死人,別到處亂聽些閒話再四處傳。
杜月蘭每天就在運輸隊和筒子樓之間來回,溫慶平休假的時間都比她多,所以回老家基本都是溫慶平。
杜老三他們得空了也會下來看看女兒和女婿,時不時背點菜下來。
「你們吃喝啥都要錢,咱們老家菜自己種,水也是山裡的,一分錢不花,當然得給你們送點過來。」
溫舅娘這天也送了不少菜下來。
「舅娘,喝點水,」溫慶平把沖好的糖水給她,「知道你們惦記我和月蘭,但我們也沒經常在家,你們還是多照顧點自己。」
「我們好的很。」
溫舅娘一口喝完水,放下碗就起身了,「我還要去你林姨家,你就別送了。」
她要去好姐妹那喝喜酒,二人也很久沒見面,恨不得早點見到然後說說話。
溫慶平還是把人送出筒子樓,一直到溫舅娘不停沖他揮手,溫慶平才轉回去。
杜月蘭把後廚所有的抹布全部清洗乾淨晾在後院的竹竿上,順帶給小菜地澆了點水,這才關上後院門,解下圍裙回家。
她和楊組長同路走了一會兒,楊組長出了單位後,話要多一些,她還是在愁兒子的事,杜月蘭靜靜聽著,到岔路口二人告別,各走各的。
得知溫舅娘來縣裡喝喜酒,杜月蘭對溫慶平道:「明天回去?」
「多半是,明天吃席,估摸著吃了午飯就回家。」
溫慶平把飯菜端上桌。
「去別人家,也不好給她拿什麼東西帶著,」杜月蘭先喝兩口湯,「只有等你休息的時候回去看看他們,到時候多拿點東西。」
「知道了,快吃飯,」溫慶平給她夾菜,「你最近都瘦了。」
「是嗎?」
杜月蘭摸了摸臉,「最近確實有點忙,最近半夜出車的人多,我們得在傍晚前把乾糧準備好,到夜裡出車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