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呢,」溫慶平隨口應了一句,「恭喜你啊,總算如願以償了。」
溫慶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還行吧。」
「什麼時候辦事兒?」
「秋收後,」溫慶富說。
溫慶平點頭,「合適。」
中午溫慶富在這吃的飯,杜月蘭下午回來才知道這件事。
她仔細想了想梨花這個名字,「我記得老三好像提起過,不過不是跟我說的,是跟老二說,老二又跟四妹說,四妹告訴我的。」
溫慶平聽得發笑,「你們這傳的還挺多。」
「那是,」杜月蘭笑著點頭,「老三成了家,家裡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了。」
秋收前杜月蘭回去了一次,花生現在已經開始吃米糊糊的,狗娃也長高了不少,整天在生產隊和小夥伴們東跑西跑,黑了,也壯了許多。
廂房和小灶房的門都是好好的,沒人動,得知杜月蘭回來了,溫慶嬌夫婦過來硬是拉著她去柳家吃的晚飯,然後把她送回家。
溫母站在堂屋門口,冷眼看著對杜月蘭十分熱情的溫慶嬌,「你對你娘都沒這麼好過。」
溫慶嬌理都不理她,轉身就出了院子,柳聰軍在外面等她呢。
月亮高高掛,星星布滿夜空,不提煤油燈也能看見路。
杜月蘭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沒去堂屋和公婆說什麼貼心話。
溫母見此一直說:「等老三媳婦兒進門,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一個兩個不聽話,第三個還能不聽?」
溫父深以為然。
劉思諾知道杜月蘭公婆摳,所以第二天她背了好些菜下來,南瓜,豆角,茄子,辣椒等,讓杜月蘭背到縣裡吃。
杜月蘭也沒和她客氣,結果溫慶嬌也背了好些過來,見她要劉思諾的不要自己家的菜,還紅了眼睛。
無奈之下杜月蘭兩個都收下了。
回到筒子樓後,好一段時間都不用去買菜。
溫慶平回來知道這件事還吃醋,「要不是她們都是姑娘家,我真不高興。」
「對你媳婦兒好,你還不高興。」
杜月蘭把水煮茄子弄開,再把辣椒醬放上去,微微攪拌一下,挑起一筷子茄肉嘗了嘗,辣而不沖,味道剛好。
「我高興,」溫慶平輕笑,「怎麼能不高興呢,就是有點吃醋,但是吃醋和高興並不衝突。」
「平哥說得對,快吃飯,吃完咱們去樓下看他們打球,」這夏天好些青年都在他們筒子樓壩子裡打籃球比賽,還挺有意思的。
吃過飯收拾好,杜月蘭提著兩小竹凳子走在前面,溫慶平端著裝有涼茶的搪瓷杯,還拿著兩把溫大舅做的蒲扇。
到了院壩,王翠芬老遠就沖他們喊,「這邊這邊!」
那有位置。
二人走過去放下凳子,坐下後就開始看場上開始握手的兩撥人。
「這一次你覺得哪個隊能贏?」
溫慶平問杜月蘭。
杜月蘭指著穿著紅色汗衫的那一隊,「那個人的三分球準得很,我覺得他們能贏。」
「那我覺得藍色衣服的能贏。」
溫慶平選擇了另外一邊。
結果藍色那邊真的贏了。
因為紅色這邊的三分球選手一直被他們的人攔著,根本沒有進球的機會。
「哎呀,」杜月蘭只覺得可惜,到家後再灌下一杯水,「還能這麼攔著呢?」
「可以,又不是三四個人一起圍著他,」溫慶平正在燒洗澡水,他洗冷水澡,這水是給杜月蘭燒的,「身高壓制,他沒辦法投球,隊友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