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次回來是?」
溫慶強拍了拍自己衣服兜兒, 「三河生產隊的隊長已經幫我開了轉生產隊的信, 我來找隊長簽個字, 以後啊我就是三河生產隊的隊員了,這邊的工分我也轉過去。」
得知溫慶強回來了,溫母和溫父跑到隊長家指著他的鼻子罵。
溫慶強只是把隊長簽好字的紙收起來, 然後笑道:「我聽說大哥在家, 都回來了,我當然得看看大哥和大嫂。」
說完也不理會他們, 便走了。
隊長見溫父他們追在溫慶強身後罵,轉頭對自己媳婦兒道:「看見沒?這孩子是被傷了心。」
「本來就做得過分, 哪有兒子沒成家就把他一個人分出來的道理?」
「也是。」
杜月蘭正在打毛線衣, 這一件是她自己的,溫慶平的已經打好收進櫃子裡放著了。
「平哥, 也就是說你下個月一個月都不會回來?」
「對, 班次排得緊, 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得把該送的東西全部到位, 不然這個年都過不好。」
溫慶平正在編竹籃子。
「我知道你們年底都比較忙,」杜月蘭輕輕拉了一下毛線,旁邊的溫慶美趕緊把手裡的毛線團又鬆開了些,「但一想到你過年能在家休息那麼多天,我又高興了。」
溫慶平聞言一笑,「我也高興。」
自從小灶房起來後,夫妻二人就沒去大灶房了,有時候他回來時,溫母會喊二人一起去大堂屋吃飯,但次數不多。
溫母和溫父出去跟人說,杜月蘭壓根不像在家做姑娘傳的好名聲那樣好,整個人就是好吃懶做,幹啥啥不行的。
而杜月蘭呢則是在外面四處宣揚公婆能幹,什麼都是好的。
於是大家漸漸也不聽溫父兩口子說什麼了,能在外面誇公婆的兒媳婦差不到哪裡去。
溫母他們又吃了個悶虧。
而杜老三又送了幾次肉過來,雖然是在小灶房這邊做的,但杜月蘭也會端一小碗去大堂屋給他們吃。
外人只知道杜老三送了很多次肉,也聽溫慶嬌他們說吃了肉的,越發覺得溫父他們有這樣的兒媳婦和親家都不珍惜。
說他們不識好歹。
於是剛入冬不久,溫父二人就氣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得知溫慶強回來後,才有勁兒追過去罵人。
溫慶強很快就把他們甩在身後,還沒到院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溫慶平的笑聲,他也高興,咧嘴推開院門,「大嫂,大哥。」
「二哥!」
溫慶美把毛線團放進籮筐裡,然後跑到他面前,揚起笑臉看他,「還有我呢。」
「老五也在,」溫慶強從兜裡摸出幾顆糖給她,「拿去吃,你嫂子給的。」
「謝謝二嫂!」
溫慶美美滋滋地接過手。
「這麼高興,日子定下了?」
溫慶平示意他坐。
杜月蘭則是去倒了一碗溫白開給他。
喝完水後,溫慶強把碗洗了再放好,「對,就後天。」
「那我還在家,能喝上你的喜酒。」
溫慶平笑。
溫慶強更高興了,「大哥大嫂一定要來啊。」
等溫父他們氣喘吁吁趕回來時,溫慶強已經走了。
「你二哥呢?」
溫慶美指了指外面,「去姑家了。」
「這臭小子!」
溫父左右看了看,然後抓起掃帚衝出了院門,「敢去當上門女婿,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