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來信說,讓爹孃先別著急給我相看,」潘紅果說起家裡的事兒,「等他回來再說。」
「他什麼時候回來?」
「就是啊,把爹孃氣得夠嗆,」潘紅果笑得不行,「你也知道他那人說話總愛說一半。」
潘二哥就是有這個習慣。
「我記得他還在生產隊的時候,」杜月蘭想起一件往事,「潘叔讓他跟我爹帶話,大概就是他有點事兒,就不來找我爹了。」
「我記得我記得,」潘紅果連連點頭,「他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只記住了前一句,跟杜三叔說我爹有事兒。」
就這麼半截話,杜老三還以為潘叔出了什麼事兒,趕緊來到潘家,結果潘叔正悠哉哉地躺在竹椅上。
二人說完就笑得不行,聽見笑聲的溫慶平快步爬上山坡,「月蘭!」
「欸!」
杜月蘭聽見他的聲音又驚又喜,趕緊往那邊跑,「你回來了!」
「嗯,我先回家收拾了一下,再去舅舅家待了一會兒,然後再過來的,」溫慶平把自己的路程交代了。
杜月蘭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顏如花道:「我可想你了。」
潘紅果在旁邊用力地咳嗽,「我還在呢。」
杜月蘭臉一紅,「那你背對著我們,不要看。」
潘紅果翻了個白眼,真的背過身,甚至還捂住了耳朵。
杜月蘭踮起腳尖,溫慶平順勢彎下腰,然後被杜月蘭捧著臉親了一下,「我很想你。」
「我也是。」
溫慶平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很想很想。」
「那就允許你再親我一下。」
杜月蘭紅著臉道。
溫慶平看了眼背對著他們的潘紅果,抱住杜月蘭的腰,將人攬入懷中,垂頭吻住她的唇。
潘紅果捂住耳朵站了好一會兒,都快忍不住問他們是不是走了的時候,杜月蘭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你半天了,咋不回頭呢?」
「真叫了我?」
潘紅果一臉疑惑地放下手,她什麼也沒聽見啊。
臉不紅心不亂跳的杜月蘭點頭,「叫了的。」
溫慶平此時正在砍柴。
潘紅果癟嘴,「那你就大聲點嘛。」
「好好好。」
杜月蘭心情好得不得了。
潘紅果自然感覺出來了,她給了杜月蘭一下,「我先走了,反正我的柴也夠了。」
「走吧走吧。」
杜月蘭小手揮揮。
潘紅果捏了捏她的臉,便背著背簍走了。
溫慶平回來就只看見杜月蘭一個人,杜月蘭湊過去挨著他,「我跟你說哦……」
她把最近發生的事兒告訴溫慶平,溫慶平也跟她說了林保國的事,「我當時後悔極了,就不該多問的。」
杜月蘭聽得眼睛都紅了。
「咋這樣啊,好可憐。」
溫慶平點頭,「難怪他也不成家。」
接著又提起溫父把溫母他們接回去了,「別說,這一次還算是娘贏了。」
「那咱們明天也回家吧。」
杜月蘭紅著臉道。
溫慶平耳根也一紅,「好。」
因為在杜家他們是分開睡的,但是回家嘛,就住廂房,可以沒羞沒臊。
第二天二人吃了早飯就回家了。
杜大嫂還調笑道:「走這麼急,看來爹孃再等段時間就能抱外孫或者是外孫女了。」
杜二嫂也笑。
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沒人,溫慶平道:「我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