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妙嫣留下的股份,董事會還有爸共事過的股東,瞿家還不是你一個人的!”
她是瞿家上一代的長女,弟弟妹妹被驅逐出國後,也學著打理過公司幾年。
然而瞿老爺子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寧願將偌大集團交給她的贅婿鄒凱,也不肯培養自己的親生女兒,導致資質平庸的鄒凱被人設套,差點將整個瞿家拖垮。
“姑姑,”瞿寧森笑著看了眼瞿蔓,聲音依舊溫和:“我記得關瞿清禁閉那天,你是同意的吧。”
“當時我承諾兩年內將姑父捅出的簍子收拾好,你和姑父立刻就把躲在房間裡的瞿清交給了我,爺爺也心知肚明。”
“怎麼現在一看,你們好像都集體失憶了,只剩下我一個壞人?”
瞿寧森慢悠悠地往後靠進椅背,喝了口桌上的茶。瞿蔓質問的氣勢一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曜森誤拍下那三塊地皮後,也找過許多關係想轉手。
然而s市豪門又有誰想當冤大頭?就連親密如齊家也找了藉口推掉,瞿老爺子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想起流放海外的瞿寧森。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瞿寧森在海外居然發展得如火如荼,這讓他們如何肯放過這個父母雙亡的血包?
可誰能想到,迎回來的不是乖乖待宰的羔羊,而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狼。
沉默半天,瞿老爺子嘆了口氣,低聲問:“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瞿寧森最近在曜森集團的動作太大,踢走了不少老人,再這樣下去,他們一家以後便真要仰仗他的鼻息過活了。
這叫獨斷了一輩子的瞿老爺子怎麼甘心。
大概是受到林舟影響,瞿寧森沒有再廢話,放下茶杯直接道:“先看體檢報告,能配上再談。”
死一般的寂靜在客廳蔓延。鄒凱又急又懵地起身,慌張道:“配什麼?配給誰?寧森,你真要拿我們的腎做手術?你、你瘋了!”
“我和蔓蔓好歹當過你幾年的父母,爸一開始也是真心把你當孫子來疼的,就連小清,小清他從小到大都說哥哥厲害,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中央空調的冷氣呼呼吹著。
瞿寧森恍若未聞地看著手機,整個客廳,沒有一個人說話。鄒凱憋了半天,見無人搭理,又灰頭土臉地縮回了瞿蔓身後。
直到手機震動。
私人醫生戰戰兢兢地在電話那頭說:“瞿總,瞿家人的血型都和病人匹配失敗,無法手術。”
瞿寧森一頓:“我知道了,辛苦。”
他結束通話電話,忽然有一瞬的失神——這才幾次,他就心生失望與煩躁,而林舟在這整整兩年裡,又希望落空過多少回?
瞿寧森閉了閉眼,再度看向瞿老爺子,倏然有些意興闌珊。十幾年前,瞿家為了掩蓋不倫醜聞可以將朝夕相處的親人驅逐,十幾年後,瞿家為了金錢和權力,又能佯裝無事地將他迎回。
這裡的所有人都如此虛偽,且毫無底線。
他必須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