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覺得自己真的該去說分手了。
再不分手,他怕自己遲早會因為給瞿清下老鼠藥而被捕。
他接過房卡,在宿舍其他兩個人的幽幽目光中面無表情地洗漱完,這才來到s大對面酒店的總統套房。
剛開啟門,林舟就腳步一頓,立馬轉身往外走:“抱歉,我找錯人了。”
“林舟!”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林舟訝異地轉過頭,半晌,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人:“瞿清?”
蒼天有眼,誰這麼好心替他打了瞿清一頓?
狼狽悽慘的瞿清看著林舟,彷彿化身復讀機,依舊只會哽咽地問他:“阿舟,你昨天為什麼掛我電話?”
林舟:“”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來找你被家裡人打,還被關進了地下室!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昨天一直打電話給你,可是一直打不通,齊夏讓我穿好看點,我、我特地洗了澡換了衣服,坐在這裡等了你整整一晚”
瞿清雙眼佈滿血絲,顯然有些語無倫次。他情緒極不穩定地看著林舟,眼淚簌簌往下掉:“可你還是不理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現在變了?”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臉上,林舟吐出口氣,忽然捏了捏眉心。
好煩。
好吵。
能不能去死。
斷斷續續的哭聲在房間迴盪,林舟側過頭,露出鋒利清晰的下頜線和冷淡漠然的眼神。
他聲音很輕地問瞿清:“你能不能去死?”
“什麼?”
瞿清愣在原地,倏地停止哭泣。
林舟看著他,很禮貌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能不能去死?”
話音落下,瞿清臉上血色褪盡。
林舟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說好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是為了他什麼都肯做麼?
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啞巴?
陰魂不散的爛人,裝什麼瘋子。
林舟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往外走。沒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因為體力透支和情緒起伏太大,瞿清暈過去了。
真可惜。
還以為能直接跳下去呢。
林舟面色平靜地扔掉房卡,頭也不回地離開酒店。在他身後,綠植裡的微型監控閃了閃紅光。
-
——叮咚。
公寓大門開啟,物流員將七八個盒子小心翼翼地從推車裡拿出:“您好,您的包裹已送達,請當面簽收。”
家政阿姨連忙轉頭:“老闆,您的包裹到了。”
陽光從窗外灑落,照的整個屋子明亮無比。這個公寓的主人顯然才剛搬進來,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堆放著各式各樣的傢俱,十幾個帶著口罩的家政人員正專業仔細地清理打掃,牆角邊是兩個巨大的貓爬架和貓窩。
物流員的目光偷偷掃了一圈大廳,卻沒發現貓的身影。
沒等多久,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身形極高的男人逆著光,神色從容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