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三與柳王氏對視一眼,臉上的喜色也漸漸消失,他們原本還覺得城主能請自家的孩子去那是好事,不想還有這麼多的小九九。
柳王氏輕蹙秀眉,看向柳含文三人,“含書與寒才我倒是不擔心,可文哥兒你沒中前五十,怕是要被城主掌控著。”
往年城主都會設宴請沒中前五十的舉人去赴宴,為的就是選幾個中意做門生,現在請柬上卻寫了三個人,城主怕是想用柳含文一個人,牽制其餘兩個人。
“娘請放心,”柳含文微微勾唇,“他還沒那個本事。”
他什麼事沒見過,還怕這麼一個城主不成。
晚上柳老三心情上來了,還與柳含文他們喝了兩杯,柳王氏趁著他們幾個漢子說話時,對柳含文低聲問道,“現在你和寒才都中了舉,這婚事打算什麼時候辦?”
柳含文抬起眼眸看著眼前充滿慈愛的柳王氏,“娘,我們去京都有事,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便回來成親。”
“也成,還得考進士呢,”柳王氏也覺得現在時候緊迫,不是個好機會,“等春天的時候辦事最好,暖和。”
“嗯。”
柳含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多餘的話。
第二天中午,阿忠駕車將柳含書他們送到城主府,下了馬車後,柳含文讓阿忠就在附近等著,“記住,切勿生事,若有人找你麻煩,你就駕著車往人多的地方去,大聲吼就是了。”
阿忠雖然不明白柳含文為什麼這麼說,不過自己是下人,主子怎麼說他怎麼做就是了。
“阿忠明白了。”
等阿忠駕車走後,柳含書才輕嘆道,“還是文哥兒想得周到,那城主肯定後招。”
“我斷了他的後招,再四處喧嚷一番,不怕他不收手。”柳含文揚了揚手裡的請柬,“走吧,咱們去會一會這小氣的城主。”
柳含書與穆寒才一左一右的跟在柳含文後面,還真有幾分保護神的意思。
收請柬的下人接過那張請柬時還奇怪怎麼三人卻只有一張,直到翻開看清裡面的人名後才點頭,示意其他小廝帶他們進庭院。
庭院裡此刻已經有不少學子了,好幾個都很眼熟,不是清月樓見過的,就是之前舉人應試一個考場。
三人算是來得最晚的人。
“喲,這不是武魁首嗎?怎麼來得這麼遲,難不成中了魁首就能這麼目中無人?”
一尖嘴猴腮模樣的漢子酸溜溜的問道。
這群人裡,除了柳含書與穆寒才外,都是文武舉人五十名以後的,武魁首這麼響當的人物,他們自然記在心上。
現在一看穆寒才這身板,這渾身的氣魄,聰明點的就一句話也不說站在後面看熱鬧,不怎麼聰明的就準備踩著城主的地兒對穆寒才和柳含書質疑一番。
穆寒才一把抽出劍,嚇得眾人往後一退,他也沒動手,而是搖頭道,“我這配劍許久沒飲血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它飽餐一頓。”
“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你覺得呢?”
柳含文輕笑道。
那尖嘴猴腮的學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咬牙上前道,“都是舉人,何必做出這種姿態!還沒考上狀元呢,就敢這麼拂城主的面子!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就是!入席了才來,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少說兩句,萬一被城主聽見就不好了。”
“不好也不會是咱們不好,是有些人不好!”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柳含文奪過穆寒才的配劍直接往那說得最高興的舉人射/了過去。
“啊!”
那舉人嚇一跳,直接摔在地上,而那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穆寒才的手裡。
“你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