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接著說,“現在幾個世家都堵在城主府的大門處,要城主給他們一個交代,而且還說如果那小主哥不嫁給他們家的漢子,這事兒就告到上面去,讓城主下不了臺。”
柳含文與穆寒才站在他們身後靜靜地聽著,柳含書走過來道,“便宜他了,那些人裡面可有他不少相好的。”
柳老三那句話沒說錯,城主小哥的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
印城主被印哥兒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偏偏尚安不識趣,過來追問怎麼對付柳含文他們,直接被印城主找人關起來了。
柳含文讓鳥兒們將印城主放在書房機關裡面的名冊以及多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都“拿”了出來,然後連夜趕往西涼城扔在了那西涼城主的房門前。
西涼城主從書房忙完回來便瞧見那堆東西,下人瑟瑟發抖地指著天,“小人親眼看見,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西涼城主皺起眉,伸出將那些冊子翻了翻,最後仰頭大笑,“好你個印城主,現在總算是栽在我手裡了,來人,備轎!”
就在柳含文他們收拾好東西回村裡的前一天,印城主一家被捉拿進了大牢,身為側夫的尚安也同樣沒逃過。
柳含文滿意極了,第二天他們將阿忠夫婦一併給帶走了。
這院子是租來的,鎮上的院子正空著,再者他們以後進了京都,阿忠夫婦也好跟在柳王氏他們身邊照看。
柳老三夫婦來廣陽城的時候便買了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柳含文他們在一個馬車,柳老三夫婦以及阿忠夫婦在一個馬車。
穆寒才駕車。
“大哥,京都有幾個人你以後要注意,”柳含文想了許久,還是開口提醒柳含書。
柳含書並沒有問柳含文為什麼說那幾個人要注意,對方說什麼,他記下就是了。
“還有那人,”柳含文抬起眼眸,“那人的日子也不遠了,邊關告急,他卻壓著不讓邊關的訊息傳過來,西北那邊災民眾多,他又不派人過去救災,早晚都會發生□□。”
“大哥,他不是個明君,”柳含文輕聲道。
柳含書看了他半晌,笑道,“我知道,我甚至知道他忌諱哪些人,又為何忌諱。”
柳含文抿唇,有些緊張,“大哥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的這些是寒才告訴你的吧?他昨夜便與我說過了。”
柳含文一愣,他掀起車簾看著前面的人,穆寒才聽見動靜回過頭,“餓了?馬上就到前面那個小鎮,那裡有你最愛吃的煎餅,待會兒我去給你買幾十個。”
柳含文:“.......不用那麼多,十幾個就夠了。”
放下車簾後,柳含文嘴角帶笑。
柳含書見此搖了搖頭,“你們啊,別擔心我,我不愚笨。”
柳含文清咳一聲,“反正你心裡有數就好,另外那護國大將軍......”
說到這人,柳含文的臉色有些奇怪,“他雖然是個好的,可他現在的嫡子卻沒得他半點真傳,特別是他那側夫,大哥,你若是在朝廷上碰見那人,一定要躲遠點。”
柳含書鄭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回到鎮上時,他們並沒有立馬回村,而是回到柳家院子清洗一番後,再歇了一晚上。
林願如今有了身孕,待在鎮上的時候偏多,因為柳王氏他們前些日子不在家,所以佟浩成便帶著他去佟家的院子住著,柳含文他們去鋪子的時候兩人又不在。
“只能等回來的時候再敘舊了。”
常宇涵去年便與邱少興成了親,成親後沒多久,邱少興便帶著他去了京都,現在住在薄文歡的宅子裡。
“等回來咱們就去看他,”穆寒才輕聲道。
一旁的柳含書也不知道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