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秀見他臉色不好,說話也衝,頓時更高興了,他怕的就是嚴老心情好,沒火發,“是這樣的,這事兒關乎柳學子,您知道,我與他有過過節,所以不好說。”
“什麼叫你和他有過過節?”
嚴老確實如他的願有脾氣,也有火了,只不過這對準的人好像沒如程悅秀的願衝著柳含文去,反而衝著他來了。
“明明就是你做事不對,惹惱了一院子的學子,事情才過去多久,你這改口話也說得太快了!”
程悅秀只覺得臉上掛不住,在嚴老如刀的眼神下只能連連點頭,“是是是,是我做事不對,是我,可嚴老,柳學子現在是有婚約在身的,可他卻與外漢子寫出那種書信,確實不妥當。”
“與外漢子寫的書信你咋看見了?你拆人家信了?”
嚴老追問道。
程悅秀有些懵,這不對啊,不是該追問那外漢子是誰嗎?怎麼跑到書信上面來了?
“程學子,”嚴老語重心長道,“把心思都放在文章上,莫要去盯著別人的生活。”
程悅秀簡直要哭了,這發展完全不對啊!
嚴老不是應該聽完後,氣勢洶洶地帶著他和一些看熱鬧的學子去質問柳含文嗎??
第70章
“嚴、嚴老,這些我都知道,”程悅秀有些艱難地解釋著,“可是柳學子這事兒也不能不管啊,這要是傳出去,對書院,對他都不是好事。”
嚴老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直接將房門關上了,“你自己去找院長吧。”
程悅秀急了,他們的計劃是最後才去找院長,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呢!他使勁兒地拍著嚴老的房門,“我自進書院時便得知嚴老是最能分辨是非的,如今連嚴老都視而不見了嗎?”
嚴老的聲音從房門裡面傳出來,“院長比我更能分辨是非,我今兒身子不爽利,你還是去找他吧,莫要在門口大叫了。”
最後一句說得很不耐煩,程悅秀抬起的手微微一頓,最後咬了咬牙去找了一位夫子說起此事。
那夫子也是個正直人,一聽是這種事,頓時皺眉問道,“你可有證據?這事可不能張口就來,否則後果很嚴重的。”
“夫子儘管放心,他們相會的時候可不是我一個人看見的,還有兩個人也在場,要是柳含文不承認,他們都能出面作證!”
程悅秀掩住自己臉上的喜色,大義凜然道。
黑鵲落在柳含文的肩膀處,將程悅秀那邊的動靜全都彙報給他聽,柳含文將一張信條綁在黑鵲的腿上,然後摸了摸它的鳥頭,“給我大哥送去吧。”
今日沐休,鄭有為又等著與程悅秀實施計劃,所以傳信並沒有大礙。
當程悅秀心滿意足的帶著夫子以及一干學子過來時,柳含文正靠在房門處等著他們。
“於夫子早,”柳含文笑眯眯地招呼著。
眾學子一愣,然後看向於夫子,於夫子也有些尷尬,“柳含文,有人說你舉止不端,可有此事?”
柳含文一臉驚訝,“什麼?說我舉止不端?”
說完,他又看向程悅秀冷笑道,“程童生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來對付我啊,不過說到這,於夫子,我也要指證程童生舉止不端。”
柳含文一口一個童生,聽得程悅秀怒火連連。
於夫子看了看程悅秀,再看了看柳含文,覺得自己掉進了兩人爭分之地,於是趕忙道,“既然如此,我還是帶你們去找院長吧。”
說完便示意二人跟上。
柳含文嘴角一勾,先一步跟在於夫子的身後,從程悅秀面前走過的時候,他譏笑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說完便走了。
程悅秀已經被怒火燒昏了頭腦,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