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心裡不煩,”徐夫郎心裡也不舒服,原本以為是一家泥腿子,現在好了,加上穆寒才一連出了三個秀才,而他們世航還是一個童生!“
“要不,咱們沖沖喜?”
“世航都那個德行了,誰願意嫁?”
徐夫子又拿起旱菸杆。
徐夫郎卻笑了,“只要有銀子,還怕沒人把閨女嫁進來?咱們要想的是選誰做咱們的媳婦。”
第二天一早,李氏便收拾了些東西去找柳含春了。
而柳含文和穆寒才跟著柳老太一起去給柳老爺子燒了香後才回鎮上。
結果剛下車,書院便來了人,說讓他明兒個便回去唸書。
柳含文想了想看向穆寒才,“你還去做夫子?”
“自然是的,”穆寒才點頭,“只要我回去,那位武夫子知道走的。”
“......你花了多少銀子?”
“沒多少,你這次回去肯定要重新分學院,博學院是逃不了了。”
柳含文確實被分到博學院了,而且是第二排的位置,這第一排和第二排都有講究,都是中了秀才的人。
其中年齡最大的也有四十多歲了。
而博學的夫子倒是年輕,只有三十出頭。
姓趙,人稱趙夫子。
分了學院,宿院也得分。
“文哥兒,那程悅秀瞪著你呢。”
黑鵲在他頭上一邊飛一邊道。
柳含文轉過頭正好對上程悅秀的目光,程悅秀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回頭,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
“不知程童生有何指教?”
柳含文嘴巴很欠的叫著對方童生。
程悅秀並沒有考中秀才。
“柳秀才說什麼指教,就是真要指教,也是程某請柳秀才指教才對。”
程悅秀扯了扯嘴角。
“我可不指教你,”柳含文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留下臉色難看的程悅秀站在原地咬牙。
柳含文去了博學院,可程悅秀卻依舊在原來的學院,他之前做的事兒可沒被大夥兒忘記,即使中了童生。
柳含文的新室友是個個子不怎麼高的哥兒,叫尚安。
尚安個子小,可人卻機靈,他與柳含書一年中的秀才,“你的文章趙夫子給我們念過,寫得真好。”
柳含文一愣,“什麼時候唸的?”
“就你這幾天沒在書院的時候,”尚安說完便拿出一張紙,“我將你文裡的點都理出來了,有幾處特別有意思,能和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柳含文點頭。
比起常宇涵,尚安聒噪卻知道分寸,這樣的人確實很容易和人成為朋友,但柳含文卻清楚,恰恰就是這麼容易相處的人不能真心相待。
“文哥兒,那人去了牆角那邊,偷偷地塞下了紙條,我把紙條抓過來了。”
趁著柳含文在外面打水,黑鵲飛過來將爪子上的紙條扔在他手裡。
現在天還未黑盡,柳含文將那張紙條展開,“按計劃行事?”
他皺起眉頭,“去叫幾隻小喜鵲盯著程悅秀,另外我仿寫一張紙條你待會兒放回去,記住,一定要看清是誰拿走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