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舌頭不錯,”柳含文掐住玉琪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我送你一壺舌頭酒好不好呀?”
“唔唔唔啊啊啊啊!”
血淋淋的舌頭掉在地上,柳含文鬆開玉琪,雙眸冷寒地看著對方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疼嗎?”
回應他的只有玉琪的大叫聲。
“當年,我比你更疼......”
玉琪瞪大眼,捂住嘴看著柳含文走出他的視線。
邱少興不是聾子,屋內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不管再怎麼震驚,他都沒問半個字。
上了馬車的柳含文卻覺得心口好疼,“少興。”
“在。”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齊王造反,劉太師相助,就在齊王殺了皇帝后,靖王又殺了齊王,可最後得意的卻是劉駿,他做了皇帝。
而穆寒才卻在殺了朱成銘後出了家。
邱少興沉默了一會兒,老實道,“幾年前我與師傅相識的時候,他曾說過,這輩子要是能手刃仇人,就是出家常伴古佛也是願意的。”
穆寒才還說,他手上有鮮血,也不知道佛願不願意收下他。
柳含文閉上眼,“回去吧。”
得知玉琪被人割了舌頭的劉駿還是來到了院子。
玉琪已經意識模糊了,他本就發燒,昨兒又捱了劉駿一掌,今天又被柳含文割了舌頭,失血過多。
“查出來了嗎?”
“是穆將軍的未婚夫。”
劉駿皺起眉頭,“穆將軍?玉琪和他未婚夫有過節?”
“那柳哥兒有一雙胎哥哥,那哥兒死在玉側夫手裡,所以......”
柳含文自然不會那麼傻讓他們全都查到,所以故意多了一個“哥哥”來混淆他人視線。
劉駿看著床上的玉琪微微一嘆,“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將他送到莊子上,不缺吃喝,再派個婆子照看他吧。”
“是。”
玉琪被送到城郊莊子上的第二天清晨,他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個透明的罈子正懸掛在床粱上方,那罈子裡裝著酒和一根舌頭,差一點便能抵住他的鼻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雀看完戲後飛回院子,“他好像瘋了。”
第96章
“瘋了?”
柳含文抿嘴低笑。
“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瘋掉的。”
能處心積慮地接近他,然後一步步地將安王府以及楊老尚書一家害得滿門抄斬,且改容換面後便將自己所做過的事情都拋之腦後,這樣狠毒的人,這樣沒有半點愧疚之心的人。
不可能瘋。
“盯著他,”柳含文剝了顆瓜子遞到花雀的鳥嘴邊上,“要是他沒瘋,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既然這麼想瘋,那就讓他瘋到底。
劉駿得知玉琪腦子不正常後,有些難過,秦哥兒一眼便看出這個多情卻又無情的漢子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