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姨娘一聽這話趕忙爭辯,“你胡說!”
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後,她連忙含淚看著柳含文,“我待常哥兒如親子,如何會虐打他?更何況說什麼屈打成招!”
就在這時,黑鵲落在柳含文的肩膀處,它的聲音充滿了急切,“常哥兒已經暈死過去了!就在東院下面的地牢裡。”
柳含文一腳踹開常姨娘,他指著黑鵲對穆寒才道,“跟著它去救人。”
穆寒才提箭而上,許是他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重,居然沒有下人去阻攔。
眼見著穆寒才闖進常家,被下人扶起來的常姨娘趕忙指著家丁大吼道,“給我拿下他們!”
邱少興一個健步擋在柳含文身前,“想動我師父的人,除非我死了!”
說完,邱少興便直接踢翻一上前的下人,然後奪過常管家手裡的刀架在常姨娘的脖子上,“我可不是個好人,你們要是不聽話,我就割她一刀,看是我痛快,還是她痛苦。”
柳含文看了眼邱少興。
這人是穆寒才的徒弟?
有邱少興在,柳含文也不再理會常姨娘,而是去東院那邊,他剛到穆寒才便用箭指著一下人揹著已經昏迷了的常宇涵。
常宇涵的體重並不輕,那下人又是個瘦巴巴的漢子,背起來還真吃力,不過他也不敢說半句話,咬牙揹著往大門那邊走。
“宇涵?”
柳含文過去叫了幾聲,常宇涵沒有半點反應。
他身上穿著嶄新的衣裳,臉上也是乾乾淨淨的,可卻煞白一片,黑鵲一邊在他們頭上盤旋一邊解釋著,“常姨娘讓人用鹽水鞭子打了常哥兒,傷痕都在背和肚子上。”
露出來的臉和手腳是好的,只要常宇涵不說話,就是見了別人,外人也不知道常宇涵受了傷。
柳含文路過常姨娘身邊時低笑道,“小生初次登門,怎可沒有禮送給姨娘呢?”話音剛落,便有官差往這邊趕來,“只希望常姨娘好好享受才是。”
說完,便被穆寒才牽上馬車離開了。
這輛馬車是邱少興的。
柳含文將常宇涵扶著躺下,然後掀起車簾看向常家門口,常姨娘正被官差戴上官鏈,早在下馬車的時候,柳含文便將花雀帶回來的,常姨娘謀害常老爺的證據請人遞到了官府,也難怪他們來得這麼快。
邱少興根本不用他們吩咐便駕著車往縣城外面的一家醫館趕去。
穆寒才將箭收好,“多是皮肉傷,不會有大礙的。”
柳含文勒了他一眼,“皮肉傷也夠受的!”
穆寒才閉上嘴。
柳含文回過頭看了眼前方,“這人是你徒弟?”
“是,別看他是個二混子,這腦子可比誰都聰明,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穆寒才笑道。
常宇涵的傷勢如穆寒才所說的一樣,確實是皮外傷,只不過那鞭子上浸了鹽水,傷口很容易發炎,大夫讓常宇涵少走動,最好是臥床休息。
於是一行人帶著甦醒的常宇涵回了鎮上。
路上,常宇涵也眼淚汪汪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柳含文他們了。
原來,常姨娘並不是他的親孃,常宇涵的親孃也是常老爺的妾室,她與常姨娘是同年進的常府。
常姨娘的肚子一直不爭氣,直到常宇涵都十幾歲了,才懷上孩子,可常宇涵的親孃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給對方下了毒,導致常姨娘差點一屍兩命,而常宇涵的親孃在常老爺查出真相之前自殺了。
什麼也沒留下。
失去孩子的常姨娘對常宇涵很照顧,這讓常老爺覺得她識大體,於是便有意將後院的事交給她。
常宇涵十五歲以前也是個瘦哥兒,是常姨娘對他下藥導致成現在的樣子,而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