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柯手裡的扇子又開始搖了,“我恰好認識一位夫人,她說她找了三年的人被你們找到了,所以我便來了。”
是劉夫人。
“我那未婚夫叫邱良,他笑起來有兩個酒窩,有些傻乎乎的,”謝柯越說臉上的笑容也越多,可柳含文心裡的疑惑就越大。
“而且他不是一般的傻,不僅傻還蠢得很,我怎麼點撥他都不明白,”說完謝柯便嘆了口氣。
柳含文也跟著嘆了口氣,他將筆再次放下,“謝公子,您說的未婚夫不就在你身邊嗎?何須我們去找。”
謝柯哈哈大笑,引得隔間外站著的小廝不斷地側頭,白淨的小臉上滿上疑惑,到底掌櫃的說了什麼,自家公子這麼高興。
“不瞞你說,他這兒,”謝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忘記了很多事情,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的父親孃親,我尚不知道他的身份時,他便成了我的小廝,他膽子小,我就是告訴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也不會相信。”
“所以,我們又能為您做什麼呢?”
柳含文抬眸。
“幫我查,然後把查出來的東西給我就行了,到時候我自己讓他相信,”謝柯說完便搖了扇子帶著傻傻的小廝離開了。
柳含文看著他放下的五十兩銀子,沒拿。
“怎麼了?”
穆寒才見他沒出來便進來看看。
柳含文將白紙推到一邊,“這人怪得很,我看他找我們是假,也就是試探咱們。”
“那人我見過,是廣陽城四大家族謝家的嫡幼子,”穆寒才坐下,“這個人雖然浪蕩,但也不是陰險小人,我看把這事兒查了後,他還會再來。”
也就是說,目前謝柯並不信任他們,所以先從小廝的事兒讓他們查。
“不過他既然打著試探的主意,那關於這個小廝的一切事情他一定清理乾淨了,”柳含文拿起那五十兩銀子,“你說咱們把他清理乾淨的事兒都能挖出來,咱們包打聽迎來的是福還是禍。”
“不管是什麼,咱們包打聽都不會有事,”穆寒才拿起柳含文面前的茶杯喝了口,在柳含文瞪眼的時候笑道,“咱們有人照看著。”
柳含文也顧不得追究對方的行為了,”誰照著咱們?你?”
“我一山野獵戶可上不了檯面,”穆寒才搖頭,“不過我那師弟卻不是普通人,謝柯這事你儘管去查,出不了事。”
薄文歡的來頭不小?
柳含文看了眼跳在桌上的黑鵲,黑鵲拍了拍翅膀,飛了出去。
柳王氏回來後拉著柳含文直看,一個勁兒的說對方瘦了,柳含文也不否認,因為他確實瘦了,沒法子,書院的飯菜實在是不好吃。
柳老三傍晚的時候也過來了,柳王氏做了兩大桌子的菜,一桌是柳含文他們吃,一桌是大牙他們幾人吃。
大牙幾個都是半大的孩子,柳王氏心又軟,對他們也好。
柳老三和他們接觸多了,也覺得都是不錯的孩子,之前的成見也少了些,這會兒柳老三兩桌跑,一會兒和大牙他們說話,一回兒和穆寒才他們嘮嗑。
兩邊都不落下,很是熱鬧。
吃過飯後,大牙他們也回住所了,而柳老三則是把兩張房契拿了出來,他笑看著林願和柳含文,“按照你們的意思,我買了兩面對面的院子,那院子寬敞得很,以後有孩子了到處跑都不成問題,我這一連買了兩院子,還給我少了不少銀子。”
林願和柳含文一人一起一張房契,林願在柳老三決定要買的時候便去看過了,就柳含文還沒看,不過對他來說只要是和柳王氏他們住在一起,不管是在哪裡都可以。
“三叔可別忘了給我留個房間。”
穆寒才一邊給柳老三倒茶,一邊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