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今兒天不好,你再睡一會兒,反正前鋪有大牙他們,”柳含文笑道。
林願搖了搖頭,“不行,我送你去書院。”
等柳含文與穆寒才分開去學屋時,卻沒看見常宇涵的身影,下了第一節課後,他找到平日與常宇涵走得近的學子問。
“夫子說宇涵不來了,好像是家裡有事。”
“不來了?”
柳含文皺眉,這也太奇怪了,好好的怎麼就不來了。
“我也覺得這事太蹊蹺了,”那學子看了眼周圍,湊近低聲道,“會不會是他姨娘做的?”
“他姨娘不是對他很好嗎?”柳含文也壓低聲音。
學子搖了搖頭,“我哥哥不是在隔壁書院嗎?他有同窗就是縣城的,也認識宇涵,他說宇涵家裡是他姨娘管後院,對宇涵也並不像他說的那麼好。”
回到宿屋後,柳含文叫來花雀,讓它去縣城走一趟。
一直到半夜,花雀才回來。
“常哥兒被關起來了,身上全是鞭傷!”
柳含文一下便坐起來了,“怎麼回事?!”
“昨兒常老爺突然暴斃,見的最後一人正好是常哥兒,常老爺的正妻去世多年,家裡也沒有長輩了,所以這常姨娘便成了管家的,常家人質疑常老爺的死,本想把常哥兒送去官府,是被常姨娘攔住了,說這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
“所以他們便私下用了刑?”
柳含文咬牙道。
“是的,而且害死常老爺的是常姨娘!”
柳含文已經穿好了衣服,外面還在下雨,他也顧不得了,去找了嚴老說自己家裡有急事得回去,請他向鄭夫子告假。
嚴老也沒為難他。
大半夜的書院離鋪子也有些距離,可街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加上下雨天即使打著燈籠也不好走。
“文哥兒!”
柳含文抬起頭看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在自己的面前,對方彎下腰背對著他,“上來,地上積水多,小心溼了鞋。”
柳含文也不矯情,直接趴了上去,他的手放在穆寒才的脖子前面,燈籠正好能照著面前的路,“黑鵲找的你?”
“是大烏,它的聲音又粗又大,還很特別,一叫我就醒了。”
穆寒才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忽略掉手上的握住的柔軟。
柳含文也同樣讓自己別去注意那地方,“常哥兒出事了,我得趕去縣城。”
“我和你一塊兒去,”明天也沒有武課,穆寒才找到街上跑車的車伕,回鋪子給柳含文拿了件外衣,兩人就這麼一路去縣城。
花雀和黑鵲已經先一步去縣城了,常姨娘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讓常宇涵做替罪羊,他們這趕過去怕是來不及,只能看鳥兒們的。
“常姨娘既然敢對常哥兒用私刑,那就說她預謀了很久,”穆寒才分析著,“咱們現在就算去常府,對方也不會讓咱們見到常哥兒,甚至會先一步將人給辦了,然後把常老爺的死推給常哥兒,就說他畏罪自殺。”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柳含文眉宇間全是焦急,“不過有黑鵲它們在能抗一會兒,最主要的還是一進常家就把常哥兒帶走。”
穆寒才知道黑鵲它們極有靈性,加上這涉及到柳含文的秘密,他便沒多問,而是舒開眉頭,“那就好辦了,你讓大烏過來,我給它一張信條,讓它交給一個叫邱少興的人,那人會比咱們先去常家。”
柳含文看了他一眼,最後掀起車簾吹了一聲口哨,大烏落在車窗處,全身黑漆漆地,雙眼因為夜晚的關係發光,顯得詭異極了。
穆寒才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塊碎步,然後綁在大烏的腳上,“只要讓他看見這東西,然後將他引到常家就行了,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