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找了不少人,鳥糞的事沒查出來,那四人在學院欺凌學子的事兒卻查出了好幾件,院長大怒,讓四人捲鋪蓋離開書院。
四人原本就嚇壞了,可他們就算是嚇住也不敢回家,因為這樣被退回家會比鳥糞淋身更嚇人!
所以他們商量後準備拖時間。
柳含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當第二天再次聽見他們的尖叫聲時,柳含文只覺得渾身舒暢,被驚醒的常宇涵直接起身披著衣服和一群看熱鬧的學子過去了。
一刻鐘後,常宇涵跑了回來。
“我的天!他們一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老天爺要懲罰他們!”
說完,常宇涵趕忙去找銀子。
柳含文剛換上勁裝,今天上午是穆夫子穆寒才的課。
“你找銀子做什麼?”
常宇涵淚汪汪地道,“我、我請看書院門的大爺給我帶些香燭回來,你要不要?”
見他這副模樣,柳含文也猜出是什麼原因了,他好笑地問道,“說說吧,都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常宇涵胖乎乎的臉皺成一團,然後伸出同樣胖乎乎的手指細數著,“十歲的時候把我姨娘的手鐲打壞了,因為怕被罰,所以偷偷藏起來;十一歲的時候拜祭祖先,因為太餓了所以我偷偷吃了一塊糕點;十三歲的時候......”
他說了一堆雞毛蒜皮的事兒。
柳含文打住他,“你手裡有人命嗎?”
常宇涵手一頓,臉色發白地垂下頭,沒說話。
柳含文一驚,“有?”
常宇涵哽咽著點頭,“我不知道那粥裡有毒,但是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因為我那碗粥流掉了。”
常宇涵最常提起的家人就是他嘴裡的“姨娘,”在他嘴裡,這個常姨娘對他非常好,可以說常宇涵的衣食起居都是對方在打理。
“那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下毒的人,”柳含文安撫著,“我勸你也別讓大爺買香燭了,小心被嚴老罰。”
常宇涵擦了擦眼角,臉上帶著不解,“為什麼?”
“你覺得書院會讓你們大晚上的躲在角落裡燒香燭嗎?”
事實證明真的不可以。
晚上常宇涵無心念書,一心等著外面去燒香燭的人回來。
柳含文已經將明日要學的都看了個大概了,見他還想著外面的事,不由得皺起眉頭訓道,“宇涵,你不可這般被影響。”
常宇涵連忙收回心,認真唸書。
等他放下欠的時候,嚴老的聲音也在院子裡響起了。
“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你們家的祠堂嗎?”
“書院不可私自祭東西,你們都忘記了嗎?”
“全都給我過來,把名字寫上,明天去找自己的夫子受罰。”
常宇涵縮排被窩,雙眼亮晶晶道,“含文,你又救了我一次。”
這個“又”字讓柳含文脫衣的動作一頓,他淺淺一笑,“我們是朋友。”
常宇涵聞言興奮地在床上翻了好幾次才睡去。
書院裡柳含文和常宇涵的友情越發深厚,而外面的謝柯來到了包打聽。
“書院?”
謝柯確實驚訝了,他沒想到柳含文還在唸書。
林願點頭,“謝公子可以把想要知道的事記下來,我會交給文哥兒的。”
謝柯微微垂眸。最後笑道,“那就不必了,我等他在鋪子的時候過來吧。”
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