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抬起頭。
王大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對,那種鳥叫鸚鵡.....”
“鸚鵡,有一百多種,大多羽毛豔麗、愛叫,善學人語,主食堅果、漿果、嫩芽嫩枝兼花蜜等。”
柳含文還未等王大舅說完便將這種鳥的特性道出來了,說完後他自己也是一愣。
“文哥兒你真厲害,這種鳥都知道。”
林願真是越來越佩服他了。
柳含文皺了皺眉,“我只是聽大舅提了個名字,便順口說出來了。”
王大舅卻讚揚著,“看來你平日裡看的那些雜書也是有用的,這看多了,腦子裡的東西自然多,別人一提你就能說出下文。”
是這樣嗎?
柳含文還是有些疑惑,他不記得自己有看過這種雜書啊......
“找鳥這種事可不容易,所以我當時並沒有向掌櫃的提及你們,”王大舅想的比較周到。
“能找的,不過要十兩銀子,”回過神的柳含文抱著小算盤笑道。
“只要能找,就是二十兩銀子張掌櫃也是願意的,”王大舅大笑著,“那我這就回去告訴他。”
“大舅慢走,”柳含文起身送人。
黑鵲從桌子上飛到他的肩上,“那隻鳥聒噪極了,鳥見過它好幾次。”
柳含文往後院走,避開了林願和穆寒才,“最後一次見它是在什麼時候?”
“就在昨兒上午,它被張掌櫃帶出來遛彎的時候鳥看見的,”黑鵲回著。
就在這時,老山雀落在院子上的樹枝處,“鳥剛剛發現了一件趣事,文哥兒聽聽?”
它應該剛去覓食回來,身上還帶著點水澤。
柳含文向來知道老山雀的性子,於是笑著,“既然是趣事,我當然願意聽聽。”
老山雀怪笑兩聲,開始說了,“鳥在西郊發現了兩隻烏鴉,嘖,它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些羽毛正往自己身上/插/呢,那些羽毛漂亮極了,和人類的衣服似的,一邊插/一邊說這下人類就不知道它們是烏鴉了,啾啾啾真是笑死鳥了。”
“插/啥地方啦?”黑鵲也怪笑個不停。
老山雀撲騰起來飛了好幾圈才落下,“就尾巴上,鳥頭這麼明顯,就算它們屁股變了個顏色,人類也看得出來它們是烏鴉。“
黑鵲笑得兩腳直跳,柳含文也不由搖頭,“烏鴉原來這麼可人呢。”
說到這個老山雀不得不為烏鴉正名了,“鳥跟你說,其實烏鴉是整個鳥類裡面最笨的鳥,偏偏它們又一個個生得黑漆漆的,嗓子也不好聽,所以人類給它們命為厄運與不吉利,其實它們很好的。”
黑鵲也點頭,“烏鴉是最不喜戰的鳥。”
“原來是這樣,”柳含文覺得自己長知識了,“對了,酒樓張掌櫃家的鸚鵡寶兒不見了,老山雀這就看你的了。”
“鸚鵡?”老山雀鳥頭一轉,“我說那兩隻烏鴉身上的羽毛怎麼這麼眼熟呢,文哥兒放心,我這就把寶兒找回來!”
說完便飛向了天空,黑鵲也蹭了下柳含文的臉龐飛走了。
穆寒才發現柳含文的情緒有些低落,正好林願和柳王氏出去了,鋪子裡只有他們兩人,這個時候正好能搭幾句話,於是他柔聲問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怎麼了?”
柳含文抱著茶杯發呆,“我發現有時候我的腦子裡總是會出現一些陌生的名字或者臉龐,甚至做夢的時候也會夢見我住在一個很繁榮的地方,身邊有很多人伺候著。”
穆寒才一愣,半晌後才安撫著,“可能是夢見你以後的日子。”
柳含文輕笑,看向穆寒才,“穆大哥也信這夢中之事嗎?”
穆寒才盯著面前的哥兒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