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刻鐘後,柳王氏挎著菜籃子回來了,“見過你大舅了?”
“見過了,他都沒坐多久就走了,”柳含文回著。
“他忙著呢,我去做飯,”說完柳王氏便進了後院,林願閒不住拿出抹布裡裡外外的擦著。
柳含文看著對方發呆,林願沒忍住,“咋啦?”
“我在想咱們其實可以做兩種生意,”柳含文抬眼道。
“怎麼說?”林願坐下來。
“我聽說這鋪子以前是賣雜貨的,咱們也可以接著賣,這樣即使沒人過來打聽訊息,咱們也不閒著。”
柳含文的這個提議,林願和穆寒才都毫無意見,所以第三天穆寒才便去縣城拉過來一車雜貨,等把貨擺好後,柳含文指了指鋪子的兩邊,“這邊放雜貨牌,這邊放包打聽。”
“那上面那個招牌呢?”林願指了指鋪子上面。
“還是包打聽,”柳含文往嘴裡塞了塊點心。
“我看啊雜貨店比你說的包打聽好做,”這雜貨剛擺好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上門買東西了,所以柳王氏才這麼說。
“可只要來一個包打聽的客人,咱們就是一年不做生意也夠了,”柳含文腮幫子鼓鼓的反駁著,一旁的林願跟著點頭。
柳王氏不知道他們賺了多少錢,聽柳含文這麼一說還覺得是孩子氣話。
“對了,穆大哥,”柳含文看向另一旁的穆寒才,“你打的獵以後也放在鋪子賣。”
“好。”
被那聲穆大哥叫得渾身酥/麻的穆寒才連忙點頭。
這天王大舅剛到酒樓,便碰見掌櫃的發脾氣,夥計一見他便趕忙上來了,“掌櫃的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兒火氣特別大。”
王大舅皺了皺眉,他與掌櫃的也有些私交,所以便安撫好夥計,自己上樓找掌櫃的了。
這掌櫃姓張,是個和善人,像今天發這麼大火的時候很少見,“掌櫃的,可有什麼煩心事?”
張掌櫃看著王大舅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26章
“掌櫃的,是不是被發現了?”
王大舅一邊伸出手做了個動作,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掌櫃眼中帶著驚恐急忙搖頭,“這倒沒有,我藏得嚴實極了,夫郎並沒有發現。”
“那您是因為什麼煩心呢?”
既然不是私房錢被發現,王大舅就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張掌櫃苦著臉從懷裡拿出一根漂亮的羽毛,“這不是,我那心肝兒不見了嘛!”
張掌櫃的心肝兒是一隻鳥,一隻羽毛絢麗還說學人說話的鳥兒,聽說是他京城朋友送給他的大禮,已經養了三四年了,加上張掌櫃夫夫膝下無子,所以對這鳥兒更是疼進了心底。
“怎麼會不見呢?它不是有一個房間身邊還跟著兩個小廝伺候著嗎?”王大舅驚訝道。
“可不,”說著張掌櫃的眼睛就是一紅,“今兒早上我去帶它過廳堂吃飯,結果只剩下大籠子,還有這根羽毛。”
說著便將那羽毛往王大舅面前晃了晃,“窗戶每日都關上的,兩個小廝也審問了,說是昨兒晚上聽見有烏鴉叫,可就叫了幾聲,便沒進去看,老王啊,你說我家寶兒是不是被那些醜烏鴉給綁走了啊!”
王大舅嘴角抽搐:“......不至於吧,烏鴉有這麼大的能耐?”
“是啊,”張掌櫃猛拍木桌,“我夫郎因為寶兒失蹤這事都病了,我能不著急上火嘛!要是誰能把我的寶兒找回來,我給他幾十兩賞金!”
王大舅心一動,可又有些猶豫,畢竟找鳥這事兒有些玄乎,於是他只能乾巴巴的安慰著,“寶兒這麼聰明,說不定是貪玩出去溜達了,您再等兩天看看,萬一它自己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