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天天不好好唸書往我這裡走,小心你阿爹又罵你。”
“阿爹罵我,也是因為我念書不好,才不是因為我來找世子呢,”荊清蓮也不上對方的當。
當看著那哥兒吃下一塊後,他趕忙地上花茶,“這也是我新做出來的,清香解膩,配著糕點再好不過了。”
哥兒低笑,“你啊,要是不入朝廷,早晚都會做生意的。”
荊清蓮嘿嘿直笑。
“怎麼樣?”
柳含文回過神,抬起頭便看進了荊清蓮的眼,對方的眼睛帶著忐忑難過以及試探。
“很好吃。”
柳含文連忙給柳含書以及穆寒才拿了些,柳含書笑道,“這裡面有股清香味,像是花香。”
荊清蓮看了眼埋頭繼續吃糕點的柳含文,心裡嘲笑道,人早就死了,他卻還胡思亂想,“是,裡面我加了梔子花的花/液。”
“難怪呢。”
柳含書點頭。
外面的雨還在下,一時半刻也走不了,幾人乾巴巴的坐著也尷尬,於是荊清蓮便丟擲了話題。
“看你們三位的模樣是要進京都吧?”
三人裡面只有柳含文是哥兒,穆寒才是不會主動與人說話的,柳含書也不好意思多說,於是有心想與故人說說話的柳含文便接過去了。
“是啊,誰知道都快進城的了,還遇見這麼大的雨。”
荊清蓮輕笑,“也幸好你們在這裡碰見,往前走就沒有能躲雨的地兒了。”
柳含文聞言一臉慶幸,“還真是,你是從哪兒來啊?”
“我?”荊清蓮的神色有些暗淡,“我出來看一個朋友,結果他不見我,天色也不早了,所以也準備回去,我家就在京都,城南西街的荊府就是我家。”
“原來小主哥姓荊啊,”柳含文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自己,“我姓柳,這是我大哥,這是我未婚夫,姓穆。”
荊清蓮連忙帶著姓叫了柳含書與穆寒才一聲,穆寒才微微頷首,算是應了,既然對方是文哥兒的故人,他也不好太冷麵。
柳含書看了看外面的天,“看樣子雨勢不會小,要不咱們還是進城吧?”
在這種破廟待一夜,他們受得了,可柳含文卻不一定受得了。
“行,”柳含文點頭,然後看向荊清蓮,“你們呢?要不要一起走?”
“走吧,”荊清蓮點頭,也不知道怎麼的,他一看見柳含文就想起安世子,對方總給他一種親切感與熟悉感。
“含文,你慢點!”
在柳含文上馬車的時候差點滑下來,柳含書一著急便大聲叫道。
這雨太大,叫小聲了對方也聽不清。
可正準備上自己馬車的荊清蓮卻怔住了,他猛地看向柳含文的背影,身形晃了晃,身旁的小廝連忙扶住他,“小主哥?”
荊清蓮深深地吸了口氣,喃聲道,“相貌有七分像不說,就連名也與安世子一模一樣......”
扶著他的小廝從小便伺候著,聞言連忙提醒著,“小主哥,一定要謹慎啊,萬一是別人的奸計就完了!”
荊清蓮想起今天不見自己的那人,頓時捏住手,“對,萬事小心。”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城門前。
半路上的時候,荊清蓮故意讓小廝停下馬車,找了個藉口讓柳含文他們的馬車走在前面,為的就是來到城門時看他們拿出戶籍證。
“三位都是舉人?”
穆寒才看了眼守門的兵,“有問題?”
“沒有沒有,請裡面走,”小兵滿臉堆起笑,誰不知道過了年就是考進士的時候,三人這麼年輕,說不定其中一人就能中狀元,他只是一個小兵,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