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願意。”
柳含文等人點頭。
院長姓焦,與院長的年齡相仿,說完正事後,焦院長又問起其他事兒,“你們院長與嚴老怎麼樣?”
柳含文等人對視一眼,“挺好的。”
焦院長微微一嘆,“他們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晚上回到院子後,柳含文撐起下巴一臉好奇,“你們說院長和嚴老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含,聽見這話搖了搖頭,“書院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嚴老在哥兒學院,漢子學院並沒人提起。”
“哥兒學院倒是有人提,”柳含文嘖了一聲,“可大夥兒都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還很難說。”
穆寒才給柳含文削了個蘋果,他遞過去,“我倒是聽別的夫子提過......”
院長與嚴老乃是青梅竹馬,打小兩人便相識,一起唸書,一起打鬧,院長中了秀才後便來廣陽城準備進舉人應試,嚴老跟著一起過來,說是念書,其實就是找個理由陪著院長。
院長中舉後生了場大病,嚴老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結果回到鎮上時,院長像是忘了那事,一直未向嚴老家提親,嚴老便一直沒出嫁.....
柳含文和柳含書聽完後:........
穆寒才摸了摸鼻子,“我也是聽說的。”
“可這也太奇怪了,”柳含文咬了口蘋果,“看嚴老與院長那模樣也是有情的,怎麼就沒成親呢?”
穆寒才清咳一聲,彎腰道,“聽說院長大病後傷了命根,不能有子,所以.......”
有些話不用說明,大夥兒都能明白。
“別胡說,”柳含文有些尷尬,其實他要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也可以查,可柳含文到底不是喜歡聽閒事的,所以便沒去打聽。
當天晚上,柳含文又做夢了。
那世子衣衫完整而華麗,他正與一老翁下棋,兩人說說笑笑,身旁還站著一位與世子年齡相仿的漢子。
柳含文聽世子叫那漢子表哥,叫那老翁外祖父,他當下便想起被處死的楊尚書一家。
等他想要仔細看看那老翁的面容時,對方的腦袋卻突然掉在地上!周圍哪裡還有什麼世子與表哥,到處黑漆漆的荒蕪一片,時不時還有發出怪叫聲的黑影往他這裡撲過來!
“啊!”
柳含文猛地驚醒,滿頭的冷汗。
旁邊兩間屋子一下便開啟了,穆寒才與柳含書連外衣都沒披便過來了。
“又做噩夢了?”
穆寒才擰乾帕子細細地給他擦拭著臉。
柳含文閉上眼,“我看見有人下棋,正想仔細看看時,那老人的腦袋便落在地上,周圍突然變得黑漆漆的,還有什麼東西衝著我來,就嚇醒了。”
柳含書打發走婆子夫婦,皺眉過來道,“那藥怎麼喝了也不見效?”
穆寒才握緊柳含文的手,“明日我去廣陽城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看。”
第二天,穆寒才帶著柳含文找到於大夫,於家世世代代為醫,祖上有好幾位都進宮做過御醫,可以說醫術不凡。
於大夫看了看柳含文的舌根,再問了幾個問題,最後搖了搖頭,“你這不是病,你這是憶夢。”
“憶夢?什麼叫憶夢?”
柳含文不解。
於大夫嘆了口氣,“這人啊,過陰陽橋的時候都得喝下忘川河的水,有些人喝得少,所以投胎轉世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接連夢見前世發生過的事情,這就叫憶夢。”
穆寒才皺起眉頭,“胡說,這世間哪有什麼鬼神,人又怎麼會夢見前世?”
“信不信在你,”於大夫取出一本很舊很舊的冊子,“這是我於家記載憶夢者的,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