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才輕巧地跳在他的身側,故意將腦袋湊過去,“真臭?”
柳含文一巴掌推開他的臉,無比嫌棄,“臭死了!”
臭漢子一個!
穆寒才站在原地看著突然發火的柳含文,他撓了撓頭,大聲叫道,“少興!”
邱少興屁顛顛地跑過來,“師傅!熱水都備好了。”
穆寒才看了他一眼,邱少興笑嘻嘻地回著,“師父讓備的。”
穆寒才聞言一笑,然後背過身湊過去,“今兒誰惹他生氣了?”
“沒有啊,”邱少興疑惑地看了眼消失在轉角處的柳含文,“我夫郎說師父一直沒出門,心情也挺不錯的。”
那就怪了。
穆寒才想了想,最後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不臭啊。”
邱少興:???
柳含文拉著常宇涵出去逛了一圈,最後買了一雙靴子,他提著靴子來到穆寒才的房門口,“在嗎?”
穆寒才剛換好衣服,聞言趕忙去開了門,柳含文見他頭髮還溼漉漉地散開著,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心頓時成了心疼,他將手裡的靴子往穆寒才懷裡一塞,然後拉著對方的胳膊讓其坐下。
自己將屏風上的幹帕子拿過來輕柔地為穆寒才擦拭著頭髮,“這才幾月天?也不顧著點自己。”
穆寒才笑眯眯地看著懷裡的靴子,聞言更是滿意滿滿,“這不是等你幫我擦嗎?”
柳含文嘴角微微上揚,手下的動作卻加重了一點,“行了,別來這套油嘴滑舌,試試靴子合不合適。”
穆寒才坐得直直的,“不著急,你還沒擦完呢。”
等將頭髮擦得半乾後,穆寒才才彎下腰脫下自己的靴子,準備穿上新鞋,柳含文看著他腳背上的那顆紅痣,眼底帶笑,“你這顆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也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鎮國大將軍已故的原嫡子朱常才。”
穆寒才動作一頓,心跳越來越快,面上卻一片平靜,他嚴肅著一張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再說你當著我的面提起以前的人,就不怕我吃醋?”
柳含文見他還來勁兒了,於是乾脆坐在他的對面,“你以前也住在京都,年齡也和那人差不多大,你就沒聽說過他?”
穆寒才幹巴巴地回著,“咳咳,那時候小,不怎麼記得。”
“是嗎?”
柳含文挑眉。
穆寒才垂下頭扯了扯靴子,裝作不經意間地問道,“你們見過幾次面啊?那時候你還小吧,怎麼會喜歡上呢?”
柳含文看著穆寒才腳背上的紅痣,帶笑道,“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將軍府,他性子皮,不像一般世子王公那般守規矩,有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天前院擺席,他卻從池子裡抓魚烤著吃。”
見他一直守在旁邊,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後分了一半給自己。
那是柳含文第一次被分食。
穆寒才的手微微收緊,忍住突然的頭疼,腦海裡閃過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哥兒,他穿著華服,胖嘟嘟的小臉崩得緊緊地,眼睛卻一直好奇地盯著另外一個小漢子看。
柳含文沒發現他的異樣,繼續道,“第二次見面時,他偷溜出來買糖葫蘆,正好被我碰見,他沒帶銀子,身旁又沒有小廝,手裡拿著糖葫蘆也不能走,我替他給了銀子,他說.....”
本小爺從不欠人情,看你這麼大方,長得又這麼好看,我就勉強應下你的情,等我長大了,就娶你做我的正夫!
小漢子一邊肉疼地讓他吃下頭一顆糖葫蘆,一邊盯著他說道。
穆寒才閉上眼,腦中一陣陣抽痛,柳含文一抬眼便看見他痛苦的神情,“你怎麼了?”
穆寒才睜開眼,看著擔憂的柳含文笑了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