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子的意思是我不是讀書人了?”
“不,你是,不過你的心眼都是好心眼,”穆寒才越描越黑,最後索性不解釋了,“反正我是為了保護你才去的。”
“書院並沒有請夫子,你是怎麼讓書院答應的?”
穆寒才摸了摸鼻子,眼睛往上瞟,“我去找你們學院的武夫子切磋了一番,對方技不如人,拱手將夫子之位讓給我,我盛情難卻,所以應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是為了我才去書院的嗎?”柳含文靠在椅子上反問著。
穆寒才:........他錯了。
見穆寒才啞口無言,柳含文輕哼一聲,為其倒上一杯熱茶,“穆夫子,請用茶,以後學生就請您多照顧了。”
穆寒才看著面前的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文哥兒,我只是代那人教武,等你學完了,我就不教了。”
“等我學完?那最少也得三年。”
“不礙事的,我能等。”
“可被你頂替了的武夫子也能等嗎?”柳含文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笑意。
“能!”
穆寒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大不了每個月添一兩銀子給對方。
得知穆寒才做了書院的夫子後,柳王氏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了,中午吃飯時,她一個勁兒地往對方碗裡夾菜,不知道的還以為穆寒才是她的親兒子。
柳含文和林願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做夫子可了不得,寒才你多吃點兒。”
穆寒才自然享受未來岳母的照顧,“多謝三嬸,您也吃,這排骨燒得好,脆生!”
說完還給對方夾了幾筷子,最後“順手”夾了幾塊放在柳含文的碗裡,“文哥兒也吃。”
林願立馬自己夾了一筷子放在碗裡,“都吃都吃。”
他怕穆寒才為了“順手”也給自己夾。
由於書院現在並沒有招學子,所以得等到六月的時候才能去,離進書院還有兩個月,柳含文自然也不著急收拾。
約定的時間一到,顧雯雯便來了。
“人找到了嗎?”
她這回穿了一身黑色勁裝,長髮也高高的束起來了,只留了兩絲飄蕩在耳側,看著既瀟灑又柔美。
柳含文將紙遞了過去,“找到了,人在左家溝,不過這人不常與外人接觸。”
顧雯雯拿著紙細細地看完後,才掏出剩下的銀子遞給對方,“多謝。”
說完便離開了。
可傍晚的時候,對方又來了。
她臉上帶著幾分窘迫,“我是找到他了,可他卻直接趕我走,根本不想見我,還讓我回去,說那日的事對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柳含文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了,現在可沒有那種救人一命,對方就得以身相許的事兒。
不然救人都救出了麻煩。
“姑娘找他只是為了答謝當日的援手嗎?”
顧雯雯點頭,她握緊手裡的茶杯,眼底帶著複雜,“不瞞你說,我出來三個多月,遇見的不是騙子就是好色之徒,沒有一個真心待人,只有他讓我覺得這江湖還有道義的。”
“江湖?”
柳含文明白,敢情這姑娘是特意出來闖蕩江湖的。
“恩,”顧雯雯使勁兒點頭,“不過你別誤會,我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我是經過父親的允許才出來的。”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