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面容普通的瘦高漢子站在門口,正對著他們笑。
“進來吧,”穆寒才招呼著。
薄文歡一屁股坐下,他看了眼穆寒才面前的賬本忍不住問道,“有多少錢?”
柳含文聞言低笑,“薄大哥要劫財不成?”
薄文歡哈哈大笑,收回視線看著二人,“我要回京都了。”
薄文歡要回京都?
穆寒才與柳含文都是一怔,隨即柳含文笑著將人請進後院,大牙他們招呼前鋪的客人。
薄文歡嘆了口氣,“我爹接連發了三封急信,我要是再不回去,就等著被抓回去了。”
“伯父這麼著急找你,是不是京城有大事?”
要是這樣,穆寒才的計劃也只能改變了,察覺到他情緒的柳含文抿了抿唇。
誰知薄文歡卻搖頭,他臉上帶著哀色,“我是回去相親。”
“嗯?”
穆寒才與柳含文紛紛一愣。
柳含文想起薄文歡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實在猜不到對方會找一個什麼樣子的哥兒或者姑娘,“依薄大哥的咳文采,應該是挑才是,怎麼回事相親呢?”
薄文歡揉了一把臉,“我就是太挑了,所以我爹孃受不了,這次不回去也得回去,”說完又正色道,“我回去了也好,有什麼要緊事我立馬飛鴿傳書給你。”
他是看著穆寒才說的。
穆寒才卻眯起雙眼打量著薄文歡,最後戳破他的小九九,“你是想家裡的庫房吧。”
“咳咳,胡說!我豈是那種貪財的漢子!後會有期!”
說完,薄文歡便大步離開了。
柳含文與穆寒才面對面的坐下,“他說的是真話嗎?”
穆寒才微微一嘆,“別看文歡不怎麼著調,其實心裡有著大算盤,他既然沒告訴我們,就應該能自己解決。”
柳含文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剛才你是不是想跟著一起回京都。”
穆寒才低笑,“我就是要回去,也得把你安頓好。”
“只是安頓好,不帶我去?”
“若那邊是急事,我不敢帶你去,”穆寒才抓住柳含文的手,“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去冒險。”
“柳掌櫃!穆掌櫃!有客人來了。”
大牙的出現讓柳含文的話嚥了下去,“我們這就去,你先給客人泡茶。”
“是。”
大牙走後,柳含文瞪著穆寒才,“我豈是那種躲在你身後的人,你記住,我寧願和你一起死,也不願意苟且偷生。”
說完腦子裡卻閃過一場景。
那世子手持寶劍架在那似宮人的脖子上,冷聲道,“本世子即使死也會和王府的人一起死,不會做那苟且偷生之輩!”
“文哥兒?”
見他搖搖欲墜,穆寒才趕忙扶住他。
柳含文拍了拍腦袋,“沒事。”
他已經習慣了腦子裡突然出現別的記憶。
“你在這歇息,我去接待客人。”
見他確實無事,穆寒才瞧見大牙後說道。
柳含文點頭,等穆寒才走後,他將花雀招下來,“程悅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