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次日,晉西大酒店。
各路商界的大佬雲集在酒店裡,等待著張宗遜與兩大家族的到來。
其實大佬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地很,真正能搞到棚戶區開發權的,那還的是閆家跟石家。
兩家神仙鬥法,小鬼觀戲,他們最多也就觀觀勢頭湊熱鬧來了。
到了中午時分,張宗遜的汽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張宗遜揹著手一走進會場,商界代表們紛紛鼓掌歡迎,待坐定下來,張宗遜往底下一掃,石、閆兩家連個人影都沒有,不禁有些惱火了。
“劉秘書,他們人呢?”張宗遜問身邊的秘書。
“已經打電話催了,說是在路上了。”秘書道。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閆家父子終於姍姍來遲,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穿著百搭服,渾身掛滿雜七雜八東西的怪人。
怪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面色黝黑陰鷙,兩道掃把眉下,那一雙眼睛跟蒼鷹似的,鋒利無比。
“各位,不好意思,昨晚上有人給我唱了出好戲,聽的晚了,這不起的晚了點,讓大夥久等了。”閆世雄進場拱手豪笑道。
“閆先生客氣了!”
“閆爺吉祥!”
眾位大佬齊齊起身,恭敬相迎。
閆世雄在底下正中間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四下張望了一眼道:“石家呢,莫不是昨晚唱戲累著了,來不了了?”
“哪裡是來不了,分明就是不敢來了吧。”
“某些人知道隆澤大法師來了,心裡發虛,指不定這會兒躲哪去了。”
閆虎陰陽怪氣的提高聲調,有意無意的透露隆澤的威名。
在北方,薩滿大法師隆澤的威名可謂是無人不曉,請神、看事、治病,隆澤那是樣樣拿手,在場的大佬都是仰慕其名,不得其見。
這會兒一聽是隆澤法師,趕緊紛紛問好。
隆澤端坐在椅子上,眯著眼一言不發,彷彿那些大佬們是空氣一般,直接無視了。
眾人討了個沒趣,各自坐了回去。
“張先生,我看大家都到齊了,要不開會吧。”一旁一位親閆派的官員提醒道。
“還是等等吧,石家畢竟目前還是這項工程的主事人。”旁邊一位留著精幹板寸頭的中山裝中年人,立即反駁道。
他正是石家的靠山,晉西二把手方韜,因為是孫子文派來的,方韜剛到晉西不久,雖然在商界插不進手,但影響力還是有的。
“沒事,那就按老方的意思,再等等。”
張宗遜巴不得石家缺席,但嘴上卻是顯得很隨意。
這就是他的精明之處,明著不得罪方韜,只在暗處加緊底下的控制,要這位京調副手自討沒趣。
沒一會兒,石家父子與秦羿、林夢梔便走了進來。
這幾人一進會場,眾人都是覺的大為奇怪。
為啥呢,堂堂石家父子,竟然像個僕從一樣跟在打頭的青年身後,一臉的謙卑,要知道石家父子在晉西那也是橫著走的主,服過誰?
一時間,眾人都在猜測這個年輕人的來頭,多半猜的是燕京某位高官或者豪門世子。
“石老弟,你不會是昨晚累著了吧,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閆世雄朗聲道。
“老閆,瞧你說的,聽說昨晚下雪了,我還擔心你年紀大,給凍出病來了呢。”
“如今見你好好地,石某也就放心了。”
石不歸有秦羿做靠山,一改往日敬讓之態,當即與閆世雄唇槍舌劍了起來。
在場的人一聽,尤其是張宗遜更覺得不太對勁了,石不歸突然變的強硬,閆家怕是要吃進棚戶區,沒那麼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