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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寶成面色如霜,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不自覺的打起了擺子。
強烈的恐懼之下,他的胃部不自覺的一陣痙攣,痛苦的乾嘔了起來。
他就算再沒見識,這個名號也是聽說過的。
江東秦侯,南方真正的執掌者,上到省裡一號,下到民間百姓,無不是對其無比尊崇,關鍵是這位爺是出了名的殺伐果斷,連天下第一權臣燕穆都被他給剮了,他一個小小的副長,還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青猴,什麼青猴?”嚴寶山卻是遲疑了一下,他一輩子窩在這小山村是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不是青猴,是秦……猴,把咱們祖宗十八代都綁在一起,都不夠玩人家玩的。”
“寶山,你惹誰不好,非得去惹他,咱們嚴家這回是真完了。”
嚴寶成搖頭苦嘆了一聲,已是淚流滿面。
“你認命嗎?”秦羿問道。
“認!”嚴寶成痛苦道。
“既然認,就按照我的規矩來,耀東!”秦羿勾了勾手指。
黃耀東點頭會意,走到嚴寶成身邊,拔出配槍就是一下。
砰!
子彈從顱骨穿透了前額,鮮血夾雜著腦漿湧了出來,這位曾經縱橫清河多年,隻手遮天,無惡不作的副長連聲都沒吭,倒在了地上。
眾人一看,最有權勢的嚴副長說宰就宰了,都是嚇的哭爹喊娘。
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傻子竟然會有這麼大來頭,此時再後悔那是腸子都給悔青了。
黃耀東親自點名,啪啪!
院子內,槍聲不絕於耳,每槍斃一個,院子外面的百姓都會紛紛叫好,而那些官員一個個嚇的屎尿齊流,只恨來錯了地兒。
陳錢等人在一一伏法後,最後只剩下了嚴寶山!
還沒等黃耀東的槍口頂到腦門上,嚴寶山哇哇大叫了一聲,匍匐爬到了秦羿腳下,雙手作揖拜道:“秦先生,我錯了,我願意把所有的家財都散發給鄉親們,但求饒我不死啊。”
“秦先生,饒誰也不能饒了這個畜生,他在村子裡到處放言,要拔了你的皮,可不是好個好種了。”老支書丁貴發大叫了起來。
“沒錯,就這種人渣,當官的不管,老天爺不管,你要再不收了他,不知道還得害死了多少人。”
“宰了這狗孃養的畜生!”
其他百姓這會兒有了底氣,紛紛起鬨。
“鄉親們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都是鄰居,大家就放我一馬嘍。”
嚴寶山哇哇大哭,哪裡還有往日嚴爺的氣勢,驟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丁香身上,趕緊爬了過去,磕頭求道:“丁香,他跟你最好,你給我說句話唄,我就是做牛做馬都行啊,我可以把宅子讓給你們家,我可以把這所有一切都給你,我再也不逼婚了,求你好嗎?”
丁香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人渣,默默的流著眼淚。
嚴家完了,老丁家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
她猛地摘下腳下的紅色繡花鞋,抽在了嚴寶山的臉上,從牙縫裡蹦出無比冷清的聲音:“不要臉的東西!”
這一句話無疑徹底判了嚴寶山的死刑。
他絕望的癱坐在地上,望著眼前的大宅,望著門口那兩尊氣派的大獅子,這一切都將離他遠去。
槍聲響起!
所有的一切都漸漸變得模糊,榮華富貴不在,唯有一堆黃土。
嚴家的喜事以一百多號人的性命劃上了句號!
鄉親們衝進院子裡,奪了那些鼓號手們手中的樂器,烏啦烏啦的吹彈了起來,為小河村的新生歡呼,當然他們也沒能繞過丁七妹這個惡婆娘,幾個家裡娃兒被這婆娘盯上送給老嚴頭禍害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