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點頭,楊知才,陳德才,確實有一才字。
楊知才垂著頭看不出神情,陳德才卻如同嚥了蒼蠅一般難受。
自己居然與殺父仇人一個名!即使是一個字,那也是恥辱!
紅卿瑞在顧長文的示意下繼續道,楊家世代為商,楊顯宗更是商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與陳員外結為兄弟後也瞭解了一些陳家商場上的事,那時,陳家正處與他人爭奪之際,且處於劣勢,為了幫助陳員外,楊顯宗便想了一個主意給陳員外,陳員外為了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長臉,便將主意說出,卻半字不提楊顯宗的名。
不、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陳管家突然大聲道。
紅卿瑞與顧長文對視一眼後,退了下去。
陳管家像是陷入了癲狂,他一直重複的否認著。
既然不是這樣,那事實又是怎樣的?!
顧長文逼問道。
陳管家在地上使勁兒的磕了幾下,直到腦門泛青時才緩緩的抬起頭。
那時候我們員外沒有想自己攬下功勞的,是大老爺在半路上攔住了員外,從員外口裡知道這事後便讓員外自己吞下來,別提楊員外的事,我們員外自小便聽大老爺的話,那次自然也沒反對。
自從陳家的危機解除後,大老爺時不時的就讓我們員外去找楊員外小聚,而聚時說的話多數是陳家的事兒,為的就是讓楊員外出主意,而楊員外也不是傻的,慢慢的也發覺了不對,便對我們員外冷看了幾分。
我們老爺心善,腦子又直,壓根不是塊經商的料,可耐不住大老爺誘導,一心想做出一番大事業給陳家人看,那日,老大爺突然來找我們員外,也不知說了什麼,大老爺走後,我們員外便不吃不喝足足鬧了三天,小人旁敲側擊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陳家的生意出現了問題,而這些生意還多是我們員外名下的,員外覺得自己拖累了陳家,這才想不開。
陳管家頓了頓,又道。
我們員外腦子直,大老爺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我們員外便將責任推到了楊員外身上,為此兩人大吵了一架,等我們員外想明白了,正後悔的想去找楊員外道歉時,卻不想楊員外死在了客棧處。
小人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你怎麼沒說是誰殺了我爹啊?!怎麼沒說為何陳員外會捨棄繁華的京城來到這偏野之地呢?!
楊知發突然撲向陳管家,發狠般掐著對方的脖子質問道。
快把人分開!
顧長文頭疼的直拍驚堂木。
是你爹先殺了我爹,我們只是報仇罷了!
被壓制住的楊知發看著對面的陳家兄弟怒吼道。
而一直未動的楊知才也抬起了頭。
爹死的訊息,我娘在半年後才知道,爹帶到京城的財物一件也沒送回來,僕人更是沒了蹤跡,唯一被送回來的,只有被我爹收養的清風。
陳德才與陳德發愣愣的聽著。
楊知發扯了扯嘴角,回憶著,爹死了,楊家徹底亂了,我娘、剛出生沒多久的三弟還有我和大哥被楊家分了出來,為了養活我們,我娘累得吐血,沒等三弟滿五歲便去了,她走的時候給了大哥一本冊子,讓我們有機會一定要來中原為我們的爹報仇。
那本冊子便是說腹語與易容術的吧?
顧長文問道。
事到如今,楊知才也不瞞著了,是,清風是我們幾人中最聰明的,這局就是清風為我們佈下的,可我萬萬沒想到,清風不僅背叛了我們,還將事都推到了我們身上。
不過我也不怪清風,如果沒有他,我們也找不到陳員外,更報不了仇。
紅卿瑞聽到這心中湧起幾絲怪異。
清風是否也是枚棋子?被安排在楊家兄弟身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