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茅廁,然後才進來
他進來時,屋子明亮嗎?
紅卿瑞問道。
柳寒煙搖頭,他們出去時便會將燈火熄滅,回來的時候只有陳員外一人,那小廝在門口守著。
紅卿瑞的臉色突然一變,陳員外是怎麼進屋的?
錢和聞言也看向了柳寒煙,只有陳德才沒發覺什麼問題。
走進來的,不過走的很慢。
聞言,陳德才說道:我父親平日坐輪椅,偶爾也走走。
柳含煙抿嘴,似乎不想提及那一幕,說話的時候垂下了頭。
沒多久,她似乎平靜下來了,接著道:入夜後,他都是不說話的,每晚都會讓人把我們送回去,從不讓我們過夜。
說完,柳寒煙忍不住將手握成了拳。
錢和掃到她的手腕,皺眉問道:柳姑娘這手腕處的綁痕?
柳寒煙渾身一顫,將衣袖往下拉了拉,他喜歡將我們的手反綁在身後,就是眼睛也是被矇住的。
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早就知道葷味的錢和與陳德才都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也暗自嘀咕著,想不到陳員外還有這種癖好。
只有清心寡慾的紅卿瑞想到了一個可能。
陳員外不想讓自己的妾氏看見自己。
是覺得自己年老皮皺?
紅卿瑞陷入沉思。
而這邊的錢和繼續問道,那偏房的醋與木炭你見過嗎?
柳寒煙搖頭。
我們不是待在院子裡,便是待在正房的外間,總之白日是不會見到他的。
他都說些什麼?
說的很雜,什麼都有。
紅卿瑞抬起頭,提過陳家三兄弟嗎?
柳寒煙搖頭,從不提,不過陳家的生意他倒是提過很多次。
陳德才苦笑一聲,父親老了,倒是怕我們奪他的東西了。
什麼叫奪?這本就是你們陳家的生意。錢和不贊同。
紅卿瑞看向柳寒煙,有勞柳姑娘了。
柳寒煙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笑,我知道的並不多,有用嗎?
有用。
紅卿瑞點頭。
柳寒煙離開後,紅卿瑞讓陳德才將那小廝的身份查一查,畢竟那小廝是陳府的人,由陳家來查來得快些。
晚飯時,紅卿瑞盯著面前的紅燒豆腐臉色有些難看。
沒心沒肺的錢和卻吃的很爽快,一邊吃一邊讚道:這味道和小掌櫃做的相差無幾,三少爺你們家這廚子手藝不錯啊!
見錢和吃得高興,陳德才也放下心中的煩悶事,一邊給錢和滿上酒,一邊笑道:原本的廚子我沒帶下來,這廚子是今兒才招上的,我琢磨著在這莊子上也待不久,所以便讓小武找了個做短時的廚子,別說,這小武辦事就是讓人放心,若不是這廚子不願意,我還真想帶回府上去。
不願意?這廚子倒是有意思。
錢和笑著與陳德才碰了碰杯,也不怪他這麼說,陳家財力雄厚,能進陳家做廚子,那月錢可比在外面強得多,指不定少爺哥兒們吃高興了,還會發些賞銀。
晚飯後,紅卿瑞直接來到灶房,果然,逮住了某個不該出現的小人兒。
哎喲!瑞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小豆子一臉驚訝,就差沒學著戲裡拍著大腿大呼:兄臺,緣分啊!
紅卿瑞皺著眉,示意某人跟出來。
藍豆米對身旁打雜的人招呼了一聲,便跟了上去。
灶房旁邊有一小院,裡面種的都是些花花草草,此時兩人便在小院處停著。
由於還在初春,這傍晚帶著些涼意,於是紅卿瑞打算速戰速決。
你怎麼來這做廚子?鋪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