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是他替‘餘叢一’活著!
李泉面色一沉,裝作沒聽見地轉而望向桌子另一邊的餘錦榮繼續說:“我受人之託來觀縣取一樣東西,大風哥是中介人,正好在約我見面的前一天被殺,而且死得很古怪。”他又頓了口氣,“恰好,你們餘家的符落在現場,我想我來要個解釋很合理吧?”
“李爺,你自己弄丟的東西來餘家找?難怪你師傅一把年紀還要再收個小徒兒,真替你師弟不值。”餘錦榮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刻薄。李泉的拳頭捶在桌上,“餘老三,你別太過分!”
餘錦榮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擺弄起面前的茶杯,像是在說你有本事你就揍我,李泉捏得拳頭髮白倒也沒有真的動手。
餘叢一沒空看旁邊兩人針鋒相對,他認真地考慮起接下來該怎麼做。對什麼殺人案件他是完全沒有興趣,可為什麼鄭峪翔的手錶會落在現場?那塊表曾經被他扔過一次都被鄭峪翔找回去了,肯定不會是鄭峪翔弄丟的,他不由得擔心鄭峪翔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他的思路又跳到了‘餘叢一’身上,既然那張符只可能是‘餘叢一’畫的,但又顯然不是他,也就是說真的‘餘叢一’還在人世,最近還出來玩兒過!而‘餘叢一’的符和鄭峪翔的手錶放在一起,他立即得出了一個簡單直接的結論——‘餘叢一’難道想給他家翔子也來個借屍還魂?
去他大娘的!餘叢一心裡大罵了一聲,憤然而起,對著李泉說:“既然這玩意確實出於餘叢一之手,那我一定還你一個明白!”
餘錦榮和李泉都驚異地瞪著餘叢一,顯然都不適應他突如其來的沉穩,這既不是以前的餘叢一,也不是剛才的地痞流氓。
“走啊!”餘叢一對坐著沒動的李泉喊了一聲,然後闊步走出宅子大門,若無其事地抬眼望了望天色,剛黑下來的天空一片昏黑,遠山的輪廓起起伏伏,默然落在他眼裡,他倏地生出一股劫後餘生的欣然,莫名地想起鄭峪翔說的那種沒有爭端的平靜生活。
然而平靜不過兩秒,柱子後面突然躥出來一個滿頭黃毛的人影,上來就抱住他的大腿,哭喊:“四哥,求你求我!”
餘叢一動作比大腦更快做出了反應,黃毛被他一腳路開,在地上縮成一團。他冷眼一瞥,那一團五短三粗,灰頭土臉的樣子像是剛從山西煤窯回來,不放棄地又朝他爬過來。
“四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梁勝啊!你初中的同桌,喜歡偷你錢的那個!”
餘叢一掀起嘴角冷笑,他自然想不起什麼初中同桌,可敢這麼直白地承認喜歡偷他的錢他還是頭一回見,想到剛被這哭兮兮的玩意抱過大腿,他連揍人都不想動手,嫌棄地抬了抬下巴示意離他遠點!可對方卻不依,又對著他的腰蠢蠢欲動,“四哥,我爸死了還要纏著我,每天晚上都來嚇我,你要幫我!求你救救我啊!”
“誰是你哥,叫餘老爺!”餘叢一覺得變成了‘餘叢一’他最滿意的事就是別人都管他叫老爺,就像是古時候的大地主一樣,讓他有種他能上天了的錯覺。
梁勝禁了聲,抹乾淨眼淚鼻涕,盯著餘叢一考量半天最終還是叫了一聲,“餘老爺。”
餘叢一對梁勝稍微滿意了一點,可這一點馬上又被梁勝哭沒了。
“餘老爺,以前是我不對,你會救我的是不是!你不是專門驅鬼的大師嘛!你幫我除掉我爸!讓他不要再纏著我了!”
“閉嘴!”餘叢一不耐煩地想,什麼驅鬼的大師?他連驅蟲都不會,鄙棄地對著梁勝說,“你愛找誰找誰!別在老子面前說什麼‘除掉你爸’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養你這麼大就是恩情!我不愛聽這!”
“不,不,不是我——”梁勝立即瞪著小眼緊張起來,語無倫次了半天才說出來,“我爸,是他活該要去惹大風哥,殺了人被打死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