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盈好奇看她：“遲綠，我一直都沒敢問你，你剛到國外的時候，覺得難熬嗎？”
“難。”
遲綠沒瞞著她，挑了部分內容說：“有種自己活不下去的感覺。”
博盈：“……”
她安靜幾秒，伸手抱了抱她：“對不起。”
遲綠回抱著她，笑著問：“對不起什麼啊？出國是我自己選擇的，不過也感謝自己過去堅持下來的時光，不然也沒有現在的我。”
“嗯。”博盈輕輕答應著。
遲綠一頓，皺了下眉：“博盈，你該不會真把那事放心上了吧？”
博盈沒說話，埋頭在她肩膀上深呼吸了下，轉移話題：“我們公司的同事好煩，每天說我是空降，他們也不看看我是哪畢業的，之前拿了多少獎……”
她小聲咕噥著，有些憤憤不平：“還說我穿的衣服背的包包都是a貨！我博盈用得著弄a貨嗎？”
遲綠：“……”
她知道自己不該笑，可又有點兒忍不住。
她抬手，輕拍了拍博盈的後背：“然後呢？他們還說你什麼了？”
博盈：“說我金主其實對我也就一般般，只給我買一輛mini。”
遲綠忍了忍，撲哧笑出聲來。
“那這金主確實對你不怎麼樣？”
“那能怎麼辦。”博盈輕哼：“我的金主要養女朋友，我只是個小可憐。”
聞言，遲綠也不放在心上。
她摸了摸博盈腦袋，笑著說：“那金主的女朋友養你吧，明天就帶你去買豪車怎麼樣？”
博盈在她肩上蹭了下，閉了閉眼，把自己湧出來的情緒壓下去，才小聲咕噥著：“也不是不行，我想買新衣服了。”
遲綠點頭：“好，帶你去買衣服。”
“再買個包包。”
“買十個都行。”
“那可以。”博盈瞬間開心了，“給我多買點，不準給我哥買。”
遲綠默了默，“拿你哥的卡刷一點都不給他買是不是不太厚道？”
博盈想了想，倒也是。“那好吧。”她很勉為其難的樣子，“給他買一件衣服吧。”
“行。”
-
把博盈的情緒安撫好，遲綠才去了樓下。
她下來的時候，博延在書房開視訊會議。
書房門沒關，遲綠在門口和博延對視了一會，默默回了房間。
洗漱過後，遲綠半躺在床上玩手機。
玩著玩著，她便想到了博盈說的話。
遲綠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導她，很多事她能說服自己，可沒辦法說服旁人。她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即便是好友也不行。
博盈擔心的是什麼，不開心是因為什麼，遲綠一清二楚。
她嘆息聲，忽而也有些難受。
其實她想過很多如果，也想過自己不和博盈認識的話，就不會有後續。
可仔細想想，遲綠又覺得自己是自私的。因為即便是有了此刻的現狀，她好像還是渴望和博盈認識，和博延戀愛的。
……
博延臨時有個事處理，開完會回到房間，遲綠正在發呆，連他什麼時候進去的也沒發現。
博延側眸盯著她看了一會，眉頭緊蹙。
“博盈遇到什麼事了？”
遲綠一怔，抬起眼看他：“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跟我瞎扯了一堆，但我覺得那些她其實沒放在心上。”
就博盈說同事議論她的話，她其實是沒放在心上才會說的。
一般而言，博盈要真的放在心上，覺得膈應不舒服的事，她會自己消化，不會真的告訴遲綠。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