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鄭淵的頭,想要來個兩敗俱傷。
但是鄭淵怎麼可能同意,一鬆手,整個人直接躺了下去,讓牧仁的打算落了空。
他這一鬆手不要緊,牧仁也瞬間失去平衡摔躺在地上。
不過就算如此,牧仁也沒放過這個機會,手一撐地,強行扭轉身形,照著鄭淵前胸就是一腳。
鄭淵被這一腳踹的滑出去老遠,頓感一陣胸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好在這裡是鴻臚寺,雖然在院子裡,但是地面還算乾淨平滑,不然這一下他至少得磨掉好大一塊皮去。
但是就算如此,鄭淵依舊覺得剛才摩擦過的地方火辣辣的。
而對面,牧仁卻沒有趁人之危,站起身不斷揉著被鄭淵抓的生疼的頭皮:“嘶~哈~這下!兩清!”
“咳咳咳~”鄭淵咳嗽幾聲,爬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牧仁是什麼意思,剛才牧仁撩陰腿不成,還失去了平衡,他只是打了一拳,沒有趁機繼續,被牧仁視為手下留情了。
而這一次,牧仁也放了他一馬。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鄭淵欠的人情大一點。
畢竟那時他繼續欺身上前也未必能把十分抗揍的牧仁打趴下,但是剛才牧仁若是繼續,肯定能把他打趴下。
鄭淵胸悶,一時說不出來話,只能對著牧仁拱了拱手,示意承了他的人情。
雙方各自緩了一會,又重新拉開架勢準備繼續開打。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從使團中走了出來,輕呵道:“好了!”
牧仁聞聲看過去,遲疑片刻後,雖然看上去就很不情願,但是居然真的放下了手。
鄭淵見牧仁好像不準備打了,也放下了手。
老人看了看牧仁,又看了看鄭淵,對著鄭淵撫胸一禮,用熟練的大周話說道:“這位大人,這一次就算平手,怎麼樣?”
鄭淵看著這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老人,問道:“那賭注怎麼算?”
老人溫和的笑道:“您不用賠罪,他也一樣處死,如何?”
鄭淵聞言有些驚奇:“你這老頭還挺好的啊,你叫什麼名字?你就不怕得罪兀良哈部?”
老人笑了笑:“老朽八乞力,只不過在突厥輩分高了些,這些年輕人願意給幾分面子罷了,至於得罪兀良哈……想必兀良哈的可汗也願意賣老朽一點薄面的,無需擔心。”
鄭淵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對老人的名字並沒有太當回事。
見老人這麼自信,鄭淵索性也就答應平手這個建議。
不過若是讓鄭淵知道,突厥現在明面上可汗的老師居然因為一次和談親自前來,恐怕寧可豁出去和談失敗,也得把八乞力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