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那肥碩的臀部在少年的手勁下頓時上下顛簸了起來,李來福誒呦一聲,條件反射般向後躲閃,身體不小心碰在了一名跟在後面的亭卒身上。
“誒呦……”綽號呂四的亭卒發出一聲哀嚎,整隻腳被李來福踩得險些骨骼斷裂,他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啊……”又是一聲哀嚎聲響起,是一名本來想要去攙扶呂四的亭卒發出的,他此刻已然因為自己的漫不經心,被一條偽裝的很好的竹葉青趁機咬住了手指。
另一名跟在後面的亭卒趕忙上前,呂重三一把拽掉了纏在身前亭卒手指上的毒蛇。
“嗷……”那名亭卒再次發出一聲哀嚎,原本只是被蛇咬傷的手指頓時被扯掉的蛇牙帶出了兩條血痕,青綠色的毒液泛著猩紅遊曳在傷口中,令人觸目驚心。
陳萍趕緊停下了手中動作,少年回過頭朝身後看去,旋即便好生胸悶。
真特孃的鬱悶吶……
自己這個頂在最前面的持劍者還沒碰上什麼麻煩呢,後面這幾個傢伙,要死啊?
不過他轉念又低下了腦袋。
這件事情,好像本來就是因為陳萍打了李來福屁股一下所導致的。
要說責任……
“咳咳。”陳萍清了清嗓子,轉過身朝著隊伍後方走去。
既然是自己起的頭,那恐怕只能自己來處理了。
他走到了那名被竹葉青咬傷的亭卒身邊,緩緩舉起了手中劍。
“王爺,別,別。”亭卒尖叫道。
看著緩緩被陳萍高高舉起的寶劍,這名昔日裡混吃混喝混空餉的西亭亭卒閉上了眼睛,褲襠處也不知是受竹葉青蛇毒影響了,還是被那柄逐漸抬起的長劍給震懾了,旋即一溼。
陳萍將他的身體一腳踹翻在了地上,將劍刃橫在亭卒身上,扭頭對周圍幾人說道:“你們把眼睛閉上,等下嘛……救他的過程會有點血腥。”
於是乎,在場眾人,除了對陳萍心思習以為常的李來福深色淡定,其餘幾名漢子都請不自覺的背過了身去,閉眼捂耳。
“救命,救命……”那名被蛇咬傷的亭卒萬分惶恐,眼角淚水梨花帶雨般滴落,壯碩男人好似一個弱女子。
少年的嘴角浮現起一抹壞笑,他猛地一腳踩住了那名亭卒的手掌。
“別動。”陳萍說道,語氣乾脆。
下一刻,手起劍落。
感受著疾風劃過身前,可憐亭卒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啊……”尖叫聲響徹山野,方圓十里可聞。
陳萍手中的劍鋒落地,劍尖之上頓時就多出了一道細長血痕,順著下方劍刃緩緩滑落。
可憐亭卒睜開了眼睛,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那種肉體分離的劇痛,反之除了被少年腳掌踩得有些痠痛的手背,手指之上更多的是一種瘙癢感。
等等?
手指?
是的,手指還在手上,只是被陳萍用劍鋒順著那道被竹葉青咬傷的口子輕輕劃開一道。
這……
亭卒當即愣在當場,在感受到雀躍慶幸的同時,不自覺看向面前少年,神色中有些震撼。
這種劍術,毋庸置疑可令他驚為天人。
陳萍微微一笑,對這名倒黴亭卒點了點頭,他指了指身下男人的平放的手掌,說道“最好讓它朝下放著,有利於毒液流出。”
說罷,少年繼續朝著後方走去。
此刻先前咬人的那條毒蛇早已被後面的呂重三捏在了手裡,少年手勁不小,卻還是十分謹慎,一隻手掐住蛇頭,另一隻手則是攥緊七寸。
陳萍來到呂重三跟前,抬手要來了那條被亭卒攥緊在手中的那條毒蛇,他隨意地抓住蛇身某處,轉身朝著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