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餵狗,不挺好?”
“……”胖子啞口無言,臉上寫滿了委屈。
道士駐足已久,他眯眼斜視著跟前這似有打情罵俏嫌疑的大小兩個身影,嘆息一聲,無奈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
攀談甚歡的二人聞聲立刻停止了交流,少年很是抱歉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對眼前的黃袍道士作了一揖,開口說道:“還請仙人繼續開壇行法,雖時運不濟,但我禹州歷來沒有因為時辰而延遲開陣的先例,事關黎民生死,即便兇險也需放手一搏。”
道士有些猶豫,他取下了肩上拂塵搭在手中,好似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緩緩點頭說道:“明白了,但等下還請王爺務必仔細聽我指令行事,此陣重啟事關重大,萬不可再像先前那般三心二意了。”
他對少年深深作了一揖,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少年淡然一笑,他快步上前,跟著已經輕巧轉身的黃袍老道,向著不遠處的破落廟宇快步行去。
破敗的龍王廟前,先前聚集起來的人群隨著二人的靠近紛紛散開,有條不紊的圍繞著小廟羅列整齊,除開正北廟門這一個方位,其餘七個方向皆是被人牆圍的水洩不通。
二人並排來到廟前,黃袍道士示意少年停在門口,而他則是獨自向著大殿深處走去。
殿內有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法壇,就立在廟宇的中央。上面僅有一張桌案,擺放有一塊神牌,兩尊香爐,幾張符籙和一柄木劍。
法壇周遭,兩支燭臺在晚風中散發出燈火微微,依稀照亮著道人腳下的路。
未出幾步,黃袍老道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拂塵,若銀蛇起舞般,將拂塵在夜空下甩出了一道頗為飽滿的銀色圓弧,重重地擊打在了佈滿青苔的地板石磚上。
“啪……”
清脆的抽打聲在廟內驟然而起,伴著塵土的飛揚,一股濃煙緩緩散開。
地面上,原本鑲嵌在青磚中被泥土掩埋的圖案,隨著拂塵的擊打逐漸變得清晰。道士停下了手中動作,將拂塵收回懷裡,肅然站定,口中不知在默唸些什麼。
下一刻,他的雙眼猛地一瞪,眸中閃過了一抹決絕,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向著身前便噴出了一道濃郁至極的真陽涎。
老道人步罡踏斗,開始繞著法陣兜起了圈子。
拂塵在半空中掃來掃去,彷彿是在驅逐祟氣的同時,憑空勾勒出了一個又一個符文。
一圈過後,老道士的額上不覺間已經擎滿了汗水,他的臉色慘白,氣機羸弱。
伴著一聲清脆的鈴音響徹當場,終於是長舒出一口氣,幾步走到桌案前,拾起先前早已準備好的幾柱高香燃於爐中,將之全部插在了法壇的中心之上。
小廟四周,羽客僧眾們聽到了搖鈴聲紛紛開始誦經唱咒。
隨著時光的推移,一抹柔和的光暈漸漸浮現在了那幾柱高香之上,有如初升之朝陽,溫暖且愈發明亮。
“轟……”
一道天雷突兀自九霄之上傾瀉而下,就滑落在不遠處翻動著灰白色浪花的洶湧海面上,炸起了一片白芒。
黃袍道人驚得打了個哆嗦,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定睛看去,只見法陣中央,方才還供奉在桌案上的那幾柱高香,此刻竟是隨著這一聲雷鳴全然折斷。
一股陰風自門外襲來,瞪時吹滅了廟內的所有火光,整個法壇之上,瞬間漆黑一片。
老道人見狀,趕忙從法壇之上拔出了那柄早已準備好的桃木劍,他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少年高聲喊道:“王爺,速請禮王劍入陣中宮,快!”
下一刻,法壇中央的火爐碎裂,一股熱浪憑藉著勁風的鼓動,頃刻向著老道的面龐撲去。
火苗在爆裂的